老夫倒是想告老还乡,最近几年,每年都要写好几道告老还乡的折子,可皇上就是不准,老夫也只能继续为大周为皇上办差了。国师,其实这次来,我是为太子而来。”
&esp;&esp;“太子?”秦之初皱了皱眉头,“太子请你来,意欲何为?”
&esp;&esp;颜士奇叹了口气,“国师,老夫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你提起太子的时候,那语气和神态,可是没有多少敬意呀。”
&esp;&esp;秦之初也不否认,“太子是智屏公主的大弟,这个,你也是知道的。”
&esp;&esp;颜士奇摇了摇头,他根本就不信秦之初拿出来的这条理由,“国师,我听说了,前段时间,太子夤夜到国师府来访,结果跟你不欢而散。我还听说,那一次不是太子的本意。他是受了什么恶鬼的控制,身不由己。这些事可是真的?”
&esp;&esp;要说现如今大周境内,有几个世俗人还能够以比较平等的姿态面对着秦之初,已经找不出来几个了。不过颜士奇肯定是其中一个。颜士奇不是不知道秦之初的手段有多厉害。但就是提不起来对秦之初的畏惧之心,他看秦之初,更多的是一种类似于老师看学生的眼光。
&esp;&esp;顺德五十七年,秦之初参加会试,颜士奇是主考官,按照大周的惯例,颜士奇和秦之初之间也算是有师徒的情意了。而且颜士奇也是状元出身,少年成名。两人在这方面也有不少共同的语言。
&esp;&esp;反过来,秦之初也没有想过在颜士奇跟前,端什么架子。他还是比较敬重颜士奇的,颜士奇属于那种道德上的完人。忠君爱民,不贪污不受贿,家庭又很和睦,只有一个糟糠之妻,没有侍妾。在他身上,基本上找不到什么缺点。秦之初喜欢跟这样的人打交道,最起码心不累。
&esp;&esp;不过对颜士奇掺和到他跟太子的中间,秦之初心中多少有些不乐意。他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理他跟太子之间的关系。颜士奇这时候掺合进来,想干什么?
&esp;&esp;“老大人。这些话是太子跟你说的?”秦之初皱着眉问道。
&esp;&esp;颜士奇点了点头,“太子跟我说了些。老夫又去问了问公主,公主说的跟太子说的差不多。”
&esp;&esp;秦之初嗯了一声,没吭声。
&esp;&esp;颜士奇不免有些尴尬,但他还是接着说道:“国师,老夫知道你的志向不是官场,你追求的还是成仙大道,你又何苦跟太子较劲呢?
&esp;&esp;你贵为国师,万民崇敬,太子是国之储君,将来的皇帝,你们俩闹别扭,岂不是让天下人看你们的笑话。
&esp;&esp;百姓们不懂那么多,他们只会看表面,见你不敬太子,就会说你不守君臣大义,对你就会有看法。反过来,太子的声望也要受损,百姓和文武百官都会轻视他。这样一来,你们俩就是两败俱伤,谁也没有得到好处。
&esp;&esp;你说,是不是呀?”
&esp;&esp;秦之初略一沉吟,旋即叹了口气,“不能不承认,老大人你说的很有道理呀。”
&esp;&esp;颜士奇松了口气,“太子毕竟还年轻,或许有做的不周全的地方。国师比太子大一些,又见多识广,看在太子是国之储君的份儿上,又何苦跟太子斤斤计较?国师只要肯后退半步,对太子保持最起码的尊敬,国师的声名就不会受损,太子面子上也过得去,可谓是皆大欢喜。”
&esp;&esp;颜士奇一番话,可谓是抓住了秦之初的软肋。秦之初要让大周的百姓给他树立长生牌位,有些事情就不能不有所顾忌,就像他跟太子相处这件事,他就不能跟太子硬碰硬的来。
&esp;&esp;是,凭借秦之初现在所拥有的实力,根本就不用看太子的脸色,甚至,只要他肯下点功夫,把太子废了,重新立一个,也不是办不到的事情。
&esp;&esp;只是这样做,得不偿失。
&esp;&esp;世人多愚昧,很多老百姓不懂太高深的道理,却深受“率土之滨,莫非王土”的影响,朴素地认为就要对皇上,还有太子表示臣服。秦之初想让他们给他树立长生牌位,就不能不顾忌他们的这些想法。
&esp;&esp;如果跟他们的固有理念对着干,那么想让他们给他树立长生牌位,就要多费不少功夫,可谓是事半功倍,付出和回报,太不成比例了。
&esp;&esp;退一步讲,秦之初如果保持对太子最基本的尊重,于他来讲,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损失。同时又不耽搁他要是继续看太子不顺眼,可以暗中运作,还掉太子。
&esp;&esp;说白了,就是要做好表面文章,大面上过得去,让老百姓挑不出理来,那么老百姓再给他树立长生牌位的时候,就会心甘情愿许多,不会闹什么别扭。
&esp;&esp;秦之初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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