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太后一党亲近的门户,左挑右选,难免会选到咱们家头上了。”
徐应真担忧不已,“难不成真要袁瑛嫁?”
趴在她怀里的袁瑛哭个不停。她前些日子听父亲说什么梁王,还没感觉,谁知现在竟然真的要逼她嫁人了,这才怕了起来,抽抽搭搭地说:“他都没见过我,为何要娶我?娘,我害t怕。”
袁褚不是没有搏一把的心,毕竟若梁王真的坐上那个位子,他们家也水涨船高了。可看女儿这幅样子,就知道她应付不来,只好叹口气说:“好了,爹会想办法的。”
转眼已入晚秋,天气愈发冷峭,清早掀被子的时候,一股冷风灌入,黎又蘅冷得缩了缩身子。
袁彻又给她掖好被子,“娘子再睡会儿吧。”
黎又蘅在被窝里猫了一会儿,又坐起来,“今日要去平阳郡主府赴宴,我得早些预备起来。”她说着掩面打个哈欠,起身下床。
袁彻从衣架上取下熨烫好的公服,展开穿上,“母亲头疼歇在家中,不能赴宴,你带着瑛瑶去,让她散散心也是好的。”
“瑛瑶怕得要死,好些天都不出门了,说怕走在大街上被那梁王给强掳了去。”黎又蘅笑着摇摇头,放下手中眉笔,过来给袁彻整理衣裳,“回头若圣上真要赐婚,该怎么办呢?”
袁彻无奈道:“能有什么办法呢,他们是君,我们是臣,不遂人家心意,终究都是我们的错。不过依我看,就算得罪人,这婚也是不成的好,瑛瑶那粗枝大叶的性子,嫁到皇室,恐怕会害了她,也害了家里。”
黎又蘅不置可否,“梁王想要的无非是姻亲带给他的助力,那瑛瑶也不是他唯一的选择,或许他得知咱们不愿意,不会强求。那日在朱宅园子见到他,似乎是一个挺温和的人。”
袁彻回忆着梁王的面貌,心想生在皇家,若真是性子温和纯善的人,大概不会活到现在。
“走一步看一步吧。”
“啊!”黎又蘅站在他身后,为他理衣领,忽然低呼一声。
他问:“怎么了?”
黎又蘅微凉的指尖点在他的后颈,“昨晚没留意,在这里留下痕迹了。”
他一惊,忙去照镜子,可后颈的位置他看不到。
黎又蘅抿着嘴角缓缓移开眼睛,一副有些心虚但下次还敢的样子。
袁彻幽怨道:“你是故意的。”
“才没有。”
袁彻没时间和她争辩,“我马上就要出门了,这被人瞧见太不像话了,快帮我想想办法。”
黎又蘅也不敢耽误他的正事,笑着拉他在梳妆台前坐下,“我用妆粉给你盖一盖吧。”
袁彻一脸闷闷不乐地坐着,等黎又蘅完事后,他还有些担心地摸摸脖子,“确定盖住了?不会被人看出来吧?”
黎又蘅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点头道:“嗯,袁给事又恢复了端正矜重的模样,绝对不会被人看出来你昨晚……”
“我走了。”袁彻听不下去,腾地起身出门。
黎又蘅笑笑,坐下来梳妆,收拾收拾晚会儿也该出门去了。
今日正是九月九,平阳郡主办了一场重阳宴,邀请宾客去赏菊品酒。
马车上,袁瑛捧着脸伤春悲秋,“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一听说家里在给我相看人家,他就放出消息说要娶我,让我不能嫁别人,手段如此卑劣,我看他和唐惟一没有什么区别。”
黎又蘅皱眉看她:“别瞎说。”
袁瑛一脸悲愤:“本来就是,他也只是看中我父兄的能给他带来的助益,那他为何不能娶别人,非要来祸害我呢?”
黎又蘅只能安慰她说:“好了,在我面前发发牢骚就算了,到外面这些话可不能胡乱言语。父亲和你哥哥都说了,只要你自己不愿意,不会逼你的。”
话说得容易,可袁瑛也知道,若是梁王硬上弓,他们家不肯,拂了人家的面子,日后在他手里肯定没有好果子吃。自己的婚事竟然会让家里如此作难,袁瑛心中愁绪万千,忍不住哀叫一声:“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片刻后,郡主府到了。
黎又蘅在车厢内安抚袁瑛一阵,带着她下车。二人被小厮领着进了门,在前厅见过了平阳郡主。郡主是个和蔼的妇人,笑眯眯地和她们说话。
“怎么你母亲没有来?”
黎又蘅说:“母亲前两日受了凉,如今正犯头疼,实在是出不得门,让我给郡主道句不是。”
平阳郡主说无妨,“最近天气冷了不少,是要注意保暖,小心身子。”说话间,她的眼神时不时地往一旁的袁瑛身上瞟。
黎又蘅似有所感,不动声色地说:“郡主今日这重阳宴办得这么好,回去同母亲一说,她肯定倍感遗憾。”
平阳郡主笑道:“那你们前来赴宴的可不要辜负,园子里的秋菊美不胜收,你们姑嫂快去赏花吧,我先去招呼其他人。”
黎又蘅笑着说好,往园子里去。袁瑛跟在她身后嘀咕道:“我怎么感觉方才平阳郡主一直在打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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