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被“爱丽丝”掳走,贩卖至雷克托的“血色之扉”,这样的遭遇让人惋叹,但是谁能想到,这样的不幸只是更大不幸的开端。
&esp;&esp;一个家庭就这么毁了,一个原本美满的家庭就这么毁了……
&esp;&esp;她总算理解为什么有的人宁愿选择“人亡”也要保全家庭,在这样一个道德缺失,人情淡漠的社会。家庭,这个能给人带来温暖与幸福的归处,它……真的很脆弱。
&esp;&esp;白浩与罗伊低着头,各自想着心事。
&esp;&esp;白岳望着窗外铺满草坪的阳光,觉得它永远不可能照进人的心里。
&esp;&esp;不知何时,卧室的门打开,吕夏兰倚在边框,用茫然的目光盯着沙发上一直簌簌发抖的两个女孩儿。
&esp;&esp;就像她们最害怕的那样,关嘉平死了……最爱她们的父亲死了,选择用那样极端的方式,用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向强权说“不”。
&esp;&esp;璎珞的脸色一片苍白,眼泪落在面前杯子里,与红褐色的咖啡融为一体。她没能大声嚎哭,因为有什么东西堵在心头,那么沉重,压的她几乎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
&esp;&esp;玲珑直起身子,望着卧室门口一脸悲伤的母亲,用嘶哑的声音喊道:“爸爸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他最需要有人搀扶的时候你在哪里?他要做傻事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esp;&esp;阳光穿过窗子,在她背后摊开,不耀眼,那么冰冷。
&esp;&esp;吕夏兰轻声说道:“我……在上班。”
&esp;&esp;有鲜血滴在桌子上。摔成一个一个小血洼,溅射状分布的小血珠在阳光照耀下像支离破碎的红宝石。
&esp;&esp;她的手攥的太紧,指甲深深嵌入皮肉,鲜艳的血汇聚成缕,沿着手掌纹理流淌。
&esp;&esp;白浩几次想站起来握住她颤抖的手,阻止她继续伤害自己。但……他没有勇气这么做。
&esp;&esp;明明那么喜欢她,却没有勇气……
&esp;&esp;“工作!工作!工作!”
&esp;&esp;一向温柔的璎珞跟着站起来,第一次用近乎咆哮的语气说道:“在你眼中工作比什么都重要!”
&esp;&esp;“爸爸才离世不足半年,你就要成为别人的妻子,他真就那么不堪?在你心里那么没有位置吗?”
&esp;&esp;谁也没有想到,在听完乔治的叙述后,对璎珞与玲珑两人的触动会这么大,刚刚抱头痛哭的母女,如今却出现情感认知上的冲突。
&esp;&esp;由此可见。两个女孩儿对父亲的爱有多深。
&esp;&esp;吕夏兰再次落泪,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两个女儿的质问,她不知道……
&esp;&esp;她没法告诉她们,自己几度要寻短见,几度站在乌尔江大桥上望着滔滔河水发呆,几度在梦里呼唤她们的名字,几度坐在丈夫的衣冠冢前痛哭流涕。
&esp;&esp;这些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esp;&esp;是乔治的开导让他重新振作,再次恢复生活的勇气。认为人不能总活在悲伤与过去,还有许许多多值得去用心感受的精彩与美丽。
&esp;&esp;但……这些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esp;&esp;就像璎珞遗传了关嘉平的好脾气。玲珑遗传了她的故作坚强。
&esp;&esp;乔治离开沙发,疾步走到卧室门口,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望着姐妹二人说道:“你们不应该这样说话,她……已经够苦的了。”
&esp;&esp;玲珑手上鲜血越流越多,眼里充满挣扎。最后,她重重呼出一口气,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走去。
&esp;&esp;璎珞头一回任性地说:“这不是我的家。”紧紧跟在姐姐身后离去。
&esp;&esp;克蕾雅对白浩、罗伊二人使个眼色,授意他们去追她们,轻轻叹口气。起身走到吕夏兰与乔治面前,温言说道:“请不要往心里去,她们说的都是气话。”
&esp;&esp;吕夏兰用力摇摇头:“谢谢你救了她们。”
&esp;&esp;她看得出,姐妹二人过得很好,精神状态不错,身体也很健康,毫无疑问,这都是因为他们。
&esp;&esp;“请照顾好她。”克蕾雅对乔治说道:“我会尽力劝说她们。”
&esp;&esp;“放心吧。”乔治点点头。
&esp;&esp;克蕾雅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想起一件事,回头问道:“关叔叔的坟墓……”
&esp;&esp;乔治说道:“在乌尔公墓1287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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