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如今的西梁高人没有,无赖却是不少。
&esp;&esp;西梁军中也有聪明人,也能看出萧洛疆的两难,壮武将军潘凤就是其中之一,也是死忠萧洛疆的西梁少壮将领。
&esp;&esp;潘凤幼年不过是洛阳城中乞丐,踩着狗屎遇上萧洛疆,得以青云直上。
&esp;&esp;萧洛疆九名义子,潘凤排名第六。
&esp;&esp;这些年来一直对萧洛疆忠心耿耿的潘凤来到龙辇前,下马跪地道:“义父,潘凤只求身死之后府上孩儿能得义父看恤,保一生平安。”
&esp;&esp;潘凤要做那打翻棋盘的人。
&esp;&esp;还在为难的萧洛疆瞬间想明白潘凤要做什么,既感动,又悲伤道:“老六…………”最终却是没能说出什么。
&esp;&esp;潘凤谢恩起身,提着宣花斧上马,跑出阵前,厉声喝道:“独孤老贼,陛下万金之躯岂可与你这直娘逆贼一战?大梁十万大军在此,若都是贪生怕死之辈,又何必从军?
&esp;&esp;若是你独孤家不谋逆造反,你那三万儿郎又怎会拿起刀兵与我大军交战,你明知道造反会死人,还要将这三万儿郎拖入战火之中,如今又在这假仁假义说不想死人,独孤一方,你好不要脸。”
&esp;&esp;慷慨激昂的声音在阵前响起,原本在等着萧洛疆答复的西梁将士听到这一番话后,又觉有理,偷眼望向萧洛疆的的眼神全部收回,转而盯着前面那趾高气昂的独孤一方。
&esp;&esp;宣花斧斜提,潘凤打马跑过西梁军阵前,竭斯底里的吼道:“诸位将士,让我们尽起刀兵的是他独孤一方,若要保大梁安宁,唯有斩杀此贼。今日逆贼逼迫陛下,我大梁儿郎要是不敢迎战,那才是整个天下的笑话。”
&esp;&esp;跑出百丈的潘凤打马回头,仍是竭斯底里的吼道:“我大梁儿郎是整个天下的笑话?”
&esp;&esp;士气原本低落的西梁军,刀剑齐举:“不是”
&esp;&esp;端坐龙辇的萧洛疆站起身,望着潘凤,神情冷漠,只是那一双手却握的咔咔作响。
&esp;&esp;原本是要打压西梁士气的独孤一方有些诧异的看着那潘凤,情报上说这潘凤有勇无谋,现在看来却是不实。
&esp;&esp;不过独孤一方也不会太过在意,反而笑意森然道:“潘凤,萧洛疆连亲儿子都杀,你这个干儿子这般卖命做什么?”
&esp;&esp;潘凤对着望着自己的萧洛疆点头一笑,继而高举宣花斧,吼道:“陛下杀得是你独孤家的乱臣贼子,上将潘凤在此,独孤老贼上前领死。”
&esp;&esp;不过三品境界的潘凤催动胯下战马,在那十三万人的注视之中,在那还未杀声四起的战场,向着人间一品独孤一方,发起绝命冲锋。
&esp;&esp;“杀”
&esp;&esp;人满为患的战场,只有他潘凤的声音传来。
&esp;&esp;随之而来的还有那助阵的鼓声。
&esp;&esp;鼓声急促,杀声高昂。战场独有的战歌正在奏起大战的前奏。
&esp;&esp;一百五十丈,一百丈……
&esp;&esp;鼓声不停,咚咚之声厚重响亮。
&esp;&esp;斗将擂鼓,既是助威鼓,也是催命鼓。
&esp;&esp;终于,在潘凤冲到距独孤一方五十丈的时候。独孤一方抬起手中算盘,拨动亿位算珠。
&esp;&esp;劲气喷射,高举宣花斧的潘凤,头颅炸裂,滚落马下。
&esp;&esp;鼓声戛然而止。
&esp;&esp;失去主人的战马犹自向前跑去,直到跑出十数丈,才发现主人不见。战马回头,跑到落在地上失去头颅的潘凤身边,再也不动。
&esp;&esp;两军阵前,一马一人,人死马活
&esp;&esp;上将潘凤在此,上将潘凤已死。
&esp;&esp;在西梁军中当得起猛将二字的潘凤,还未与独孤一方交马,便死在那冲锋途中。头颅炸裂,脑浆乱飞的那一幕让西梁大军面露恐惧。
&esp;&esp;“你这马儿倒是灵性,老夫也送你一程。”算珠再动,战马倒地。
&esp;&esp;杀声鼓声消散,战场又无声。
&esp;&esp;龙辇之上的萧洛疆身体发抖,要不是为帮自己解围,潘凤怎么会死?萧洛疆的残暴只对敌人,只对忤逆他的人,不会对他自己人。
&esp;&esp;萧洛疆拔出佩剑,愤怒的插在龙辇上,用尽力气吼道:“谁能取来独孤一方首级,为吾儿潘凤报仇,赏黄金万两封万户侯。谁能扫平独孤家,裂土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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