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只信自己,只相信手中的拳头。
&esp;&esp;长空之中,舒小心向前一步,以狮子吼这门绝学向着邓春琳吼道:“我先来。”
&esp;&esp;没有刻意针对,没有去管狮子吼会不会误伤他人,舒小心这一声高吼在通州城外响起,却让通州城熟睡的人齐齐醒来,让东齐八万人头晕目眩,让二品高手杜从文差点站立不稳。
&esp;&esp;骑在马上的杨象升差点摔下马,稳住身形之后急忙叫停往通州城行动的大军,就地隐蔽,不要去招惹这些神仙打架。
&esp;&esp;得到答复的邓春琳傲然一笑,长剑由上往下,直直劈来。
&esp;&esp;长剑不再指向天空的时候,狂风立马消散,两轮缺月从新汇成一轮弯月挂在空中,天地异象的消散并不代表邓春琳收招,而是这朝天一剑已经劈向舒小心。
&esp;&esp;曾提起护城河投牒自进的舒小心不闪不避,双手一抬,方圆十里的雪花像是得到某种召唤一样,地上的,树上的,房顶的,路上的,十里白雪无风而起,露出黑色瓦片的房顶,露出城中的青石道路,枯草重见天日,被白雪压弯腰的枝桠缓慢挺直。
&esp;&esp;十里白雪飞天,越过城墙,飞过八万东齐兵马的头顶,向着舒小心汇聚。
&esp;&esp;朝天一剑还未近身,飞舞的白雪聚集在一起凝结成一道寒冰屏障,护在舒小心身前,迎上六尺长剑。
&esp;&esp;长十丈,宽三丈,厚七丈的巨大冰块并未停止壮大,依旧有皑皑白雪加入其中,六尺长剑不偏不倚劈在寒冰之上。
&esp;&esp;巨大的冰块为之一沉,舒小心亦是口吐鲜血。
&esp;&esp;没去管嘴角血迹,舒小心怒喝一声:“起”
&esp;&esp;摇摇欲坠的冰块被舒小心再次稳住,借着佛门高手深厚的内力,隐隐有向上顶的趋势,似要把那六尺长剑顶回到邓春琳面前。
&esp;&esp;“给我破。”
&esp;&esp;感受到冰块传来的巨大阻力,邓春琳猛然加力,向上顶的冰块又被压下。
&esp;&esp;角力的二人你来我往,一时半会分不出胜负。两难的中原望着口吐鲜血苦苦相争的师弟,想起未到中原大地之前,小师弟总是跟在自己身后问些佛理。
&esp;&esp;问一钵千家饭,孤身万里游是否能寻自在。
&esp;&esp;问闲事不挂心,人间好时节是否为真自在。
&esp;&esp;问人间皆是苦,极乐无烦忧是否成大自在。
&esp;&esp;问呼吸为人命,生死有无常是否最不自在。
&esp;&esp;这些问题中原从来不回答,他在等聪慧的觉心自己想明白,等到有一天觉心不再问自在的时候自然会找到自在。
&esp;&esp;时至今日,中原知道,心中有恨的觉心只要放不下就得不到自在。继而想到自己,原来自己也见不到自在。
&esp;&esp;也许不来这中原,几个师兄弟才能在西边自由自在。可既然来了,那完不成理想,岂不是更加不自在?跟着姜浩言总还有机会,若是死在这里,那才是半点机会都不再有。佛心蒙尘和被压迫都不算什么,唯有活着才有机会争。
&esp;&esp;中原和尚重重摇头,打断这些胡思乱想,深深看一眼挣扎的舒小心,嘴角泛起一丝苦涩,微不可查的说一声对不起,接着便向着地面落去。
&esp;&esp;这一战,中原不想再管。
&esp;&esp;一直盯着中原的张离人微微惊讶,接着又想到武当山上中原放弃觉严的一幕,很快便释然。丢车保帅这种事中原也不是第一次干,算不得奇怪。
&esp;&esp;全力与邓春琳对敌的舒小心陡然发现身旁的中原消失,心中一气,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手上的动作也受到影响。
&esp;&esp;感受到舒小心的变化,邓春琳岂会错过时机,冰块阻拦下他看不到中原的动作,只当是舒小心后力不继,手中再加几分力道,想要拿下这个害的师兄动剑心的和尚。
&esp;&esp;邓春琳不恨舒小心打伤自己,他只恨舒小心和中原逼得自家师兄动剑,差点毁去四十年的道心。
&esp;&esp;气火攻心的舒小心怒目看向陆地的中原,不甘又愤怒的吼道:“杨……黑……虎,你……”
&esp;&esp;也许舒小心还有话要说,邓春琳却是不给他这机会,六尺长剑劈开冰块,重重劈上舒小心的胸口,发出一阵精铁交击的声响,却是不见鲜血溅射。
&esp;&esp;被这一剑劈上,舒小心如出膛的炮弹,重重砸向数百丈外的通州城墙。
&esp;&esp;俗家名为杨黑虎的中原不敢置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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