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杀声越来越近,孟拱登时醒转,喝道:“楚东流的名头虽然大,但外面的钩镰军也不是虚的。来日楚东流要怎么报复我管不着,我只知道今天要是让钩镰军进关,老孟头也等不到他楚东流报复的那一天。何剑云,带人关门。”
&esp;&esp;停滞的甲卒再次向前。
&esp;&esp;新亭侯横在胸前,杜从文突然大笑道:“东子,黄泉路上有我,你别怕。”
&esp;&esp;原本绝望的阴霾一扫而空,有人一起死,还有什么好怕的?徐子东大声回应道:“谁怕谁孙子。”
&esp;&esp;第一杆长枪刺到,钩镰军还在四十丈外。
&esp;&esp;徐子东正要去挑开长枪,那拿枪甲卒却已倒地。
&esp;&esp;定睛一看,头上插着一支短矛。
&esp;&esp;放羊娃怒喝道:“老子不当孙子。”
&esp;&esp;闫振山移到杜从文左侧,劈开刺来的长枪笑骂道:“他是我儿子。”
&esp;&esp;还站着的十数个东齐好手纷纷上前,立在徐子东两侧,无言无声,唯有手中刀做出回应。
&esp;&esp;挥刀砍死身前的一个玄甲军,徐子东只觉有这些人一起,身死也值,豪迈道:“孟拱才是孙子。”
&esp;&esp;不曾披甲的孟拱冷笑不言,看你得意到几时。
&esp;&esp;一挥手,万千玄甲军一拥而上,向着十几人围上来。
&esp;&esp;狭窄的城门处不可能让一万个人一起上,道路两侧的建筑物阻挡玄甲军铺开阵形,最多也只能十来人一列向着徐子东等人冲击。
&esp;&esp;到底是二品高手,人高马大摄人心魄的杜从文一人在前,新亭侯接连挥出,一刀便是一命。
&esp;&esp;徐子东略有不如,却也差不到哪里去,一把刀舞的泼水不进,连砍十三甲卒。只是用力之下,背部的伤口又裂开,侵透衣衫。
&esp;&esp;东齐好手却是没那般本事,玄甲军几次冲击之后,便有六人身死。
&esp;&esp;这样的时刻,屈狐仝却还在后面,不来帮忙,也没有离去,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esp;&esp;“弓箭兵上房,何剑云速去关门。”
&esp;&esp;孟拱一声令下,持弓甲卒立即踹开门向楼上跑去。
&esp;&esp;心腹何剑云领着甲卒绕开徐子东等人的阻拦,从左右两侧的建筑物后面,向着城门前去。
&esp;&esp;“不好。”徐子东心中一惊,一刀劈死身前的敌军,转身向着城门机关跑去。
&esp;&esp;徐子东一走,杜从文压力倍增,新亭侯斩断身前的五六个枪头,接着横刀一拉,五六个甲卒懒腰而断。
&esp;&esp;前力已去,新力未生,又有四杆长枪刺来。
&esp;&esp;杜从文左躲右闪,仍是被其中一杆长枪刺在小腹。
&esp;&esp;好在他反应极快,在枪尖入体的时刻,左手抓住枪杆,不让那长枪再进分毫。右手挥刀,又是四人毙命。
&esp;&esp;连新亭侯刀主都已受伤,其他人就更不好过。
&esp;&esp;放羊娃的短矛早就一支不剩,此刻正挥刀看人,胸口处有个血洞,正在往外溢血。
&esp;&esp;闫振山左臂已废,一杆长枪刺穿他的左臂。
&esp;&esp;至于其他人,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esp;&esp;在玄甲军付出将近两百人的代价之后,东齐还站着的只有五人。
&esp;&esp;小腹受轻伤的杜从文,胸口流血的陆道圣,左臂无力耷拉着的闫振山,跑向城门机关的徐子东。
&esp;&esp;还有一直没动的屈狐仝。
&esp;&esp;关外的杀声已经很近,近到只有十多丈的距离。
&esp;&esp;跑向机关的徐子东被何剑云带人拦下,却还有更多的西梁人向着机关涌去。
&esp;&esp;“屈狐仝,拦住他们。”与何剑云手下甲卒厮杀的徐子东,发出一声绝望的呐喊,那是他最后的希望。
&esp;&esp;小不二刀仍是没有动弹,他还在回忆着杜从文的话,他还在想自己十几年在镇南王府做狗的日子,他还在想自己此生到底能不能回到霸刀门。
&esp;&esp;回忆之中,屈狐仝只觉得十几年的瓶颈有所松动,那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的一品似乎就在眼前。
&esp;&esp;这样的时刻他不能动,一动,那若有若无的感觉怕再也寻不到。
&esp;&esp;弓箭兵已经到达房顶,箭雨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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