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李钊，徐……周武陵既然答应让你带人走，那你就带着人滚蛋，如若不然，老子就宰了你。”
&esp;&esp;人前被骂，脸面无存，人多势众的李钊气愤道：“就凭你，你以为你是谁？”
&esp;&esp;“老子是蜀中剑阁苏信。”
&esp;&esp;其声洪亮，人所共闻。李钊手下的几百人骇然止步，握刀的手忍不住瑟瑟发抖。
&esp;&esp;而麴义身后的人却是欣喜若狂。因为他们看到苏信不空的双手袖口处接二连三的钻出七柄小剑，悬在苏信左右肩膀处，一字排开。
&esp;&esp;麴义颤抖的手快要握不住刀，和那几百人不同的是，他是因为激动而不是害怕：“果然，果然是袖里乾坤苏信……”
&esp;&esp;“若是一个苏信不够，再加一个蜀中剑阁谢燮行不行？你要掏空她男人的家底，问过她没有？”不知为何，明明木台上的李钊已经面无人色，苏信却还要语出惊人，不给他一点活路。
&esp;&esp;谢燮并未因为苏信的话而生气，反而直接拔出朱雀，直面瑟瑟发抖的几百人。
&esp;&esp;这一动作坐实苏信的说法，几百人不再抖动，脚下一软，大半坐在地上。
&esp;&esp;木台上，李钊以刀支撑着身体不让自己摔倒。一个苏信，一个谢燮，没有千军万马，自己拿什么和他们斗？
&esp;&esp;背着杜从文的苏信不见任何动作，七把小剑却已飞到李钊面前。
&esp;&esp;“滚，或者，死。”
&esp;&esp;一屁股坐在木台上，李钊再也没有半点脾气，连滚带爬的从木台上下来，带着人往营门逃去，连句狠话都不敢放。
&esp;&esp;只是这一走并非所有选择站在左边的人都跟着离去，将近两百人停在原地不动。
&esp;&esp;周武陵平静的看着他们，淡然道：“路是自己选的，没有后悔的可能，从今以后你们和徐家军再无关系。”
&esp;&esp;怀着不甘与悔意，这些墙头草追上李钊。
&esp;&esp;一直背着杜从文的苏信终于将他平放在木台上。单薄的衣服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esp;&esp;台上的张盼急忙离开，来到周武陵身旁。
&esp;&esp;苏信在前，谢燮，周武陵，张盼紧随其后，朱壁川，麴义再往后。
&esp;&esp;不需要人下令，包括杨恩江在内的甲卒自动排好队列，全部站在他们后面，默默注视着沉沉睡去，不会再醒过来的杜从文。
&esp;&esp;伸手摸过杜从文白的吓人的脸颊，苏信突然问道：“师姐，我是不是很臭？”
&esp;&esp;尸臭之味最是难闻，那种难以名状的味道令人作呕。
&esp;&esp;但此时此刻谁都没有觉得这味道有什么，偏偏一直背着那味道的苏信却主动提出来。
&esp;&esp;谢燮被问住，不知该如何回答，她想说不是你臭，是杜从文……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esp;&esp;低头凑到杜从文身前，苏信鼻子用力一吸，恍然道：“原来不是我臭，是蚊子。”
&esp;&esp;“人死灯灭，入土为安，老是这么带着蚊子，我怕他不会安宁。若是现在把蚊子埋了，你说徐子东知道后会不会恼我没让他再看蚊子一眼？”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别人。
&esp;&esp;一众人静默无声，谁也答不上来。
&esp;&esp;“蚊子好冷，冷冰冰的，也许埋在土里会暖和一些。”
&esp;&esp;杜从文一动不动，白色的小虫顺着领口爬出。
&esp;&esp;手指夹住那蠕动的虫子，苏信泪花滚落：“大哥，我没有找到徐子东，我怕你等不到我找到他，所以我想把你留在这里，你不会怪我吧？”
&esp;&esp;谁能回答他？杜从文，还是徐子东？
&esp;&esp;深吸一气，苏信头也不回的问道：“周武陵，有没有棺材？”
&esp;&esp;“村中就有，可以去买。”
&esp;&esp;“那让人去买吧！我要送送大哥。”
&esp;&esp;移步向后，苏信双膝落地，三叩首。
&esp;&esp;白衣白裙的谢燮也不管地上的尘土会不会弄脏衣物，膝盖落地，额头触地，再抬头，额头全是灰尘。
&esp;&esp;校场上，留下来的不到两百人齐刷刷跪在地上，出身徐家庄的人声泪俱下。早年的徐子东不是个东西，但这么多年来杜从文一直是个好人。
&esp;&esp;“杜将军走好。”杨恩江饱含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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