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要么缺腿,要么缺眼睛。
&esp;&esp;奇奇怪怪的人都是腰板笔直,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偶尔衣服下露出的刀疤平添几分煞气,看得老实巴交的福生爹心头畏惧,都不敢上前与那早已熟识,甚至一起喝过酒的年轻人打招呼。
&esp;&esp;稍微有点见识的人知道这些人肯定在军中待过,还不是那种混军饷的,而是真正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人。
&esp;&esp;独自在前的华服老人一脸悲伤,悲伤之下隐隐有几分怒气呼之欲出。
&esp;&esp;老人和马云井还有那十数人脚步极快,再之后竟然有百十甲卒紧随其后。
&esp;&esp;看那目的竟然是朝着侯瘸子的家奔去。
&esp;&esp;这让福生爹很是担忧,对于侯瘸子这人,他虽然不喜欢他爱吹牛的做派,但吹牛又不伤天害理,自然也不算坏人。平素里老娘总是让自己多帮衬下那老人,就是最爱吃醋的老爹都破天荒的没有拒绝,两家也算交情深厚。
&esp;&esp;这老瘸子可千万别惹上军中的人啊!
&esp;&esp;担忧之后,福生爹又想起老瘸子吹过的牛,什么和许南山抢过刀,什么踢过潘浪的屁股,什么指点过薛江珏的拳脚。
&esp;&esp;许南山是谁不知道,薛江珏的名字听过,却不熟悉,好像是个什么将军。
&esp;&esp;但那潘浪可是十万重戟之主,他一个吃不起饭的老瘸子敢踢他屁股?
&esp;&esp;想到这个,再看向如狼似虎的那一群人,福生爹又浮现几许惊色。
&esp;&esp;那老瘸子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esp;&esp;————
&esp;&esp;马云井是庐江校尉,身后那百十甲卒是他的亲兵,年纪不到二十五,手下人马却有小两千。
&esp;&esp;他的本事当然不差,但能这么快爬上这个位置,却不是光靠本事就行的。
&esp;&esp;反正他知道,要不是离军从商的老爹和薛江珏有把子交情,他要做这个位置怎么都得再打熬七八年。
&esp;&esp;可惜薛江珏退的早,要不然马云井还能更进一步。
&esp;&esp;最近这一年来这破村子好几十次,直到今日马云井都没弄明白那个被人称为侯瘸子的家伙和老爹到底是什么关系,竟然要他一个堂堂的六品校尉来送酒肉。
&esp;&esp;马云井不是没问过,但老爹就是不说,他也无法。
&esp;&esp;但今日他觉得怎么也该能知晓,毕竟老爹可是亲自来了。
&esp;&esp;还有那些缺胳膊少腿的,有些他认识,是和老爹在一个锅里吃过饭的老兄弟,有些他没见过,但想来肯定也是往日的弟兄。
&esp;&esp;这些人,他都得叫一声叔叔。
&esp;&esp;一下多出十几个叔叔,马云井还真不习惯。
&esp;&esp;离侯小涛家越近,华服老人的脚步越慢,到得最后,甚至裹足不前,停在老瘸子家门口十丈外,怎么都迈不开脚步,一改先前龙行虎步的做派。
&esp;&esp;一个只有一只耳朵的人走上前,身上衣服满是补丁。一双手全是皱纹老茧,一看便知是土里刨食留下的痕迹。
&esp;&esp;那人站到华服老人身旁,低声道:“马大哥,怎么了?”
&esp;&esp;华服老人神色怅然道:“老张,当初大将军废掉老副将的腿将他踢出军伍的时候,我答应过老副将以后一定要坐上比他还高的位置。可惜后来没争过周延年,一气之下离开军伍,现在哪还有脸去见老副将?”
&esp;&esp;被称作老张的人苦笑道:“周将军也是有本事的人,和马大哥也在伯仲之间,岂能必胜?老副将应该知道,不会太过责怪大哥。”
&esp;&esp;老人摇摇头,“老副将最重得失,这些年我不敢来看他就是因为这个,这一次要不是大将军的事,或许这一辈子我都不敢来。”
&esp;&esp;“马大哥就这么相信周延年的话,陛下对大将军可是没得说,我可不信陛下会害大将军。”老张质疑道。
&esp;&esp;老人没好气道:“周延年说我当然不信,那个死色皮贪财好色爱权,指不定是想趁机作乱。”
&esp;&esp;老张深以为然,怪道:“那马大哥还召集我们干什么?”
&esp;&esp;老人活动着发酸的脖子,“还不是因为许南山,他老人家都亲自发声,这件事容不得我们不信,更何况这个消息是那叫徐子东的人传来的,大将军的亲孙子犯得着说假话?”
&esp;&esp;马云井插嘴道:“爹,徐子东我听过,如今这天下都在传他,那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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