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只是借个路,又没有什么损失,还能得到粮草度过目前的危局。事后徐子东和赵计元死磕,谁输谁赢对我大周都是没有影响,哪怕徐子东得胜之后如同北燕一般不讲诚信,也不过是高平易主,我实在想不通老将军为何不愿答应。”
&esp;&esp;“王爷,边走边说。”约莫是不想吵到小皇帝,老将军迈步离开,姬存源立马跟来。
&esp;&esp;两人并肩走在园中,排石小路曲径通幽,弯弯折折伸向远处,平静的池水倒映着红花绿叶,配以明媚的阳光,很是让人舒心。
&esp;&esp;老人没有赏景的雅兴,离着皇帝十多丈停住步子,望着往日锦鲤无数,而今却被吃的空空荡荡的池水,叹息道:“王爷所言,我岂会不知,只是事情没你说的这么简单。借路,借路,这就意味着徐子东的人马会进入襄平城,城门一开,他四万人马涌入,若是骤然发难,咱们就相当于平白让出城墙优势,与他陷入巷战,虎牢孟拱一事,你又不是不知,他徐子东说的话,能有几句真的?”
&esp;&esp;姬存源知道有这可能,脑子一转,想到一个主意,“将军说的确有道理,徐子东的事我也有所耳闻。可眼下大周落魄至此,好不容易有人送粮,就这么拒绝还是死路一条。莫不如答应他,先行在城中设下埋伏,他要是动手,咱们八万人也不惧他,正好瓮中捉鳖,抢了他的粮食。他要是不动,那就放他过去,让他和赵计元斗个你死我活。最好是两败俱伤,到头来还是咱们得到好处。”
&esp;&esp;“王爷为何如此天真?”老人不留情面的问道。
&esp;&esp;姬存源脸上青红交替,倒是没敢对老人发火,只是请教道:“将军何出此言。”
&esp;&esp;“王爷,我先假设徐子东的目的不是襄平,他那四万人马确实是要去高平征伐赵计元。”老人蹲下身子,捡起一块石头,在泥土上画出一副简易的局势图,又拿来石子,树叶,木棍摆在图上各处。
&esp;&esp;略通兵法的姬存源一眼便看出,那石子所在便是襄平,树叶代表高平,木棍代表东齐。
&esp;&esp;“此处不比沙盘推演,兵力悬殊且不管,我只当徐子东定能胜过赵计元夺得高平,就像这样……”老人拿着一根木棍压在树叶上,说道:“王爷再看,这又是什么局面。”
&esp;&esp;姬存源同样蹲下身,局势图上,木棍压着树叶在石子右侧,而另外的木棍在石子左边,代表襄平的石子在中间,正是左右包夹之势。
&esp;&esp;换言之就是东西夹击。
&esp;&esp;“王爷,如此可看得明白?”程再幸拍拍手中泥土,平静道。
&esp;&esp;姬存源一阵后怕,“将军的意思是,徐子东拿下高平之后极有可能回头,与上马关的齐军合攻襄平?”
&esp;&esp;老人拍拍手中泥土,摇头道:“徐子东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我猜不到,是要谋取襄平还是攻打高平,都不得而知,不过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我大周愿意看到的局面。而今赵计元在东,东齐确实不愿见他做大,是以绝不可能强攻襄平,给赵计元创造机会。有这个前提,哪怕我们拒绝借路,他徐子东也不敢和我们翻脸。”
&esp;&esp;老人转过脸,惆怅道:“但只要我们一答应借路,就给了徐子东在城中发难亦或是拿下高平的可能。”
&esp;&esp;姬存源心存侥幸道:“若徐子东真的要去高平,借路给他未尝不可,他那四万人应该不是赵计元的对手,只要他兵败高平,局面还是照旧,唯一不同的是,我大周可以得到粮食,度过难关。”
&esp;&esp;“万一呢?”老人反问道:“万一他徐子东胜了赵计元,我大周是度过难关还是陷入必死的绝境?这一点王爷可想过?”
&esp;&esp;“不可能,四万人马如何敌得过赵计元,那死胖子要是个被四万人打败的货色,岂能打败新罗百济两方联手。”姬存源不死心道。
&esp;&esp;老人抬脚抹去地上的局势图,冷笑道:“虎牢关号称一万挡十万,孟拱两万余人挡个二十万人马不再话下吧!可虎牢怎么丢了?御金千年未曾被破,如今呢?人间千年一降,除开大新皇帝找来谢家七剑插手沙场之事,你还听过谁能请来陆地神仙出手?便是南越李青,他要不是流着段家血脉,你以为他会跑去和陈友谅打仗?”
&esp;&esp;姬存源哑口无言,程再幸接着道:“他徐子东根本就不是个以常理论的人,真要让他过去,萧远山和孟拱便是赵计元的前车之鉴,虎牢御金便是高平的榜样。”
&esp;&esp;姬存源快要哭出声,“那依将军的意思该怎么办?大周无粮,一月之内必生大乱,到头来同样是死。”
&esp;&esp;老人垂下头,好似用尽全身力气道:“王爷,咱们该派人联系赵计元了,他要是知道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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