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很想去张盼的家乡看看,到底是怎样奇怪的地方居然几十年的银子还换不来一个家。
&esp;&esp;随便找块地建个屋子,家不就有了?
&esp;&esp;再娶个老婆生个娃,上养父母,下养妻儿,那不就是家么?
&esp;&esp;“唉,真是个奇怪的地方。”开小差的徐子东轻叹一声,停下思绪,望着那瘦骨嶙峋,明明已经拿不下,却还想着法要多背一点粮食的百姓,轻声道:“恩江,去跟周武陵说一声,那弟兄们收拾东西,准备去襄平。”
&esp;&esp;盯着运粮百姓的杨恩江应下一声,刚要转身离去,却被徐子东叫住:“顺便派人通知李大人,咱们趁夜入城,出了襄平再休息,尽快赶到壶儿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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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襄平的百姓一直等在城门,或是焦急,或是期待,更有甚者心急如焚。
&esp;&esp;夕阳的余晖发出最后的光芒后落在山的那一边,没有看到运粮队的百姓都不肯走。
&esp;&esp;直到戌时,浩浩荡荡的运粮队才返回。
&esp;&esp;襄平的青壮多在军中,能够来运粮的都是些未曾及冠的少年或者四十往上的人,甚至还有不少女子夹杂其中。
&esp;&esp;是以十来里路,走走停停用了不下两个时辰。
&esp;&esp;徐家军一直跟在运粮队后面,没能看到百姓见到粮食时激动的画面,却能隔着老远听到那夜幕中疯狂的叫喊。
&esp;&esp;感同身受的体会到那种绝处逢生的喜悦。
&esp;&esp;当运粮队全部入城,百姓却还是没有散去,还是等在那里,因为他们知道,送来救命粮草的东齐大军,还有那徐子东就在后面。
&esp;&esp;先登营走在最前,被打的皮开肉绽的麴义最先走入城中,百姓并不认识徐子东,也不知道行军的规矩,只当官最大的一定会走在最前面,不知是谁最先跪下,紧接着所有百姓都跟着跪下身,喊着:“多谢徐将军。”
&esp;&esp;这一跪弄得麴义很是尴尬,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esp;&esp;走在后面的徐子东心有所动,体会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估摸着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民心。
&esp;&esp;因为百姓在侧,大军入城的速度不得不慢下来。
&esp;&esp;快到午夜的时候,徐家军和两辽道的人马终于全部走出襄平,再向前,便是去往高平的路。
&esp;&esp;亲自把徐子东送出城的姬存源松下一口大气,当即叫人让埋伏在城中的大军散去,程再幸死了,但他说过的话还留在新罗王的脑海中,他也怕东齐人会在城中发难。
&esp;&esp;东齐大军离城,百姓渐次散去,人群中却有六人没有回家,而是跟着东齐的大军走来,趁着夜黑,没有走城门出去,而是翻越城墙。
&esp;&esp;六人的到来早在计划之中,陶烁本就认识,剩下四人车晓一一为徐子东介绍。
&esp;&esp;文官打扮的人是宣赞,一身戾气的是厉封,明明很忐忑,却掩盖不住满身纨绔气的是安五百,而那垂头丧气,病怏怏的年轻人正是赵计元的手下,名叫宁意。
&esp;&esp;太中大夫,城门校尉,京畿军主将,北周朝堂大小算个人物的三人这般出现在大齐军中,坐在徐子东身旁的李正欢暗暗想到,有这三人做内应,便是今晚回头攻襄平,怕都是易如反掌的事。
&esp;&esp;徐子东对于三人的兴趣并不大,眼下的重点不在襄平,他三人的作用并不能立刻体现,眼下最要紧的,其实是这个叫宁意的年轻人。
&esp;&esp;能不能把赵计元骗到壶儿口,全都指望他了。
&esp;&esp;嘴巴凑到车晓耳边,徐子东用手遮住嘴,“这人控制住了?”
&esp;&esp;“将军放心,我亲自喂他吃的毒药,只要他不想死,绝对会听话。”
&esp;&esp;徐子东移开手,摆正脑袋,“好,你先带他们三人回襄平,最近这段时间就在襄平等消息便是,我让郑二跟着你,再给你派两个弟兄。至于陶烁,我要留下来,另有安排。”
&esp;&esp;“是,将军。”
&esp;&esp;待得车晓领着三人离去,徐子东移步来到病恹恹的宁意面前,条理分明的交代下宁意需要做的事,并且保证事成之后会给他自由。
&esp;&esp;没什么骨气的宁意感激不尽,连连保证一定会让赵计元走壶儿口。
&esp;&esp;徐子东以找人助他为由,让陶烁跟着宁意一起连夜启程直奔高平,说是相助,其实就是监视。
&esp;&esp;做完这些事,已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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