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诚,很有气度,是个值得交的人。
&esp;&esp;最后董学斌把话题引到了《雪舟泼墨山水图》上。
&esp;&esp;穆正中笑孜孜道:“这幅画你可把我给问住喽,呵呵,说实话,《雪舟泼墨山水图》我只跟国立博物馆见过两次,嗯,至于评价我不太好说,毕竟和咱们国家有着些文化差异,但我这么说吧,咱们国家连齐白石老先生的画都称不了国宝,甚至连一级文物两级文物都算不上,可《雪舟泼墨山水图》却能在日本被奉为国宝,甚至在国宝中都名列前茅,其历史价值和经济价值就不用我说了。”
&esp;&esp;董学斌眨眼道:“画得这么好?”
&esp;&esp;“那是肯定的,怎么了小伙子?对日本古董这么感兴趣?”
&esp;&esp;“咳咳,那倒不是,就是好奇他们能比齐老先生画的还好?”
&esp;&esp;“也不能这么说吧,国情不同是一个,《雪舟泼墨山水图》最重要的还是其历史价值,齐白石老先生的画是好画,但更偏向于经济上和观赏上,和《雪舟泼墨山水图》……没有可比性吧。”末了,穆正中还加了一句,“不过《雪舟泼墨山水图》确实是好画,虽然我只看过两次,但印象很深,艺术无国界啊。”
&esp;&esp;董学斌点点头,没再多说。
&esp;&esp;聊着聊着,穆正中忽然道:“小伙子,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esp;&esp;董学斌笑笑,“我名太俗,就不让您笑话了,不好意思说。”
&esp;&esp;一愣,穆正中呵呵一笑,也没再问。
&esp;&esp;傍晚六点四十左右,飞机在一阵颠簸中降落在了北京首都机场的跑道上,董学斌下了飞机,再次用s过了海关,拿着袋子出了大厅。远远的,穆正中正在航站楼门口点了支烟抽,好像在等着什么人,才过了几秒钟,一辆奥迪a8就停在了他面前,车上只有一个司机,穆正中笑着和司机点点头,掐灭烟头上了车。
&esp;&esp;董学斌一直在跟着他,见状,踱步走上去一拉后车门,直接上车。
&esp;&esp;司机脸色一变,回头皱眉看看他,心说这谁啊。
&esp;&esp;董学斌腆着脸道:“穆老师,我这人自来熟,呵呵,能不能搭你车?”
&esp;&esp;“呵呵,当然没问题。”穆正中也有些狐疑地看他一眼,没多问,笑道:“我倒是不急,这样,先送你回去?”
&esp;&esp;董学斌暗道这穆老师还真够意思啊,点头道:“麻烦您了,真不好意思。”
&esp;&esp;车开了,上了绕出了航站楼,准备上机场高速。
&esp;&esp;突然,在一个机场外的辅路上,董学斌叫住了司机,“劳驾停一下车,司机师傅,能不能请您回避一下?我有点事情要和穆老师谈。”
&esp;&esp;司机板起了脸。
&esp;&esp;穆正中也怔了怔,“什么事儿?”
&esp;&esp;董学斌看看四周,“挺重要的,我只能和您一个人说。”
&esp;&esp;穆正中想想,眼中纳闷的很,但他的经历很多,什么人都见过,最后还是对司机一摆手,“老周,你先下车抽根烟。”
&esp;&esp;司机警惕道:“这人……”
&esp;&esp;“没事,下去吧。”
&esp;&esp;无奈,司机只好开门下了车,走向不远处。
&esp;&esp;穆正中苦笑道:“小伙子,什么事神神秘秘的?可以说了吧?”
&esp;&esp;看四周没有路口摄像头,董学斌嗯了一声,“抱歉啊穆老师,情况比较特殊,倒是我太唐突了,还请您谅解。”
&esp;&esp;“不碍事,说吧?”
&esp;&esp;坐在后座的董学斌挪了挪身子,腾出一些空地,一抓手里一直抱着的布袋子,慢慢解开死扣,将一副卷轴取了出来,解开皮筋儿,递到对方手上。
&esp;&esp;穆正中疑惑地低头看看,接过来徐徐用手捋开。
&esp;&esp;这一看不要紧,饶是穆正中见多识广,这下也吓了一大跳,“《雪舟泼墨山水图》!?”
&esp;&esp;董学斌没言声。
&esp;&esp;穆正中有点懵了,也顾不上跟他说话,立刻将画轴全部摊开,上下仔细看了看,末了还拿放大镜端详了一阵,最后得出了一个让他目瞪口呆的结论,“是真迹!是国立博物馆的那幅真迹!?”倒抽了一口凉气,穆正中终于知道对方为什么这么神秘,为什么连姓名都不告诉他了,傻眼道:“小伙子,我上飞机前刚听说国立博物馆大白天的被盗了,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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