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esp;&esp;说完这句话,他目光炯炯地盯着秦檀,想从她的面容上寻找出什么破绽痕迹。然而,对面的女子无悲无喜,艳丽的面孔自如淡然,没有任何波澜。
&esp;&esp;“我知道了。”她这样说着,转身离去。
&esp;&esp;贺桢听着,有了一分失落。
&esp;&esp;
&esp;&esp;秦檀回到飞雁居后,有个丫鬟进来通传,说燕王妃送了礼物过来。
&esp;&esp;“什么礼物?”秦檀微奇。
&esp;&esp;那丫鬟呈上一本书册,见左右无人,便俯身到秦檀耳边,小声道:“是有人借了燕王妃之名送过来的。”
&esp;&esp;秦檀闻言,愣了一下——谁有这个能耐,能借燕王妃的名义?
&esp;&esp;她低下头,发现那“礼物”却是一本戏谱,崭崭新的样子,显然是刚从书铺里头买来的,书封上写了“长生殿”几个大字,乃是讲述唐明皇与杨贵妃如何恩爱无端的折子。略一翻看,便见着什么“朕与卿尽今生偕老”;什么“百年以后,世世永为夫妇。神明鉴护者!谁是盟证?”,好不深情。
&esp;&esp;秦檀略一想,就想通了。随即,她气笑了。
&esp;&esp;这本《长生殿》是谢均送来的,大概是想讽她如个戏子似地擅长演戏,演的还是郎情妾意的那一折。
&esp;&esp;谁说谢均为人好相处?明明心眼坏得不得了!
&esp;&esp;第19章 绝色画卷
&esp;&esp;自谢均来过贺家后, 贺桢提起谢均的次数就变多了。每每下朝归来, 皆要赞几句谢均的好处, 今日是夸谢均忠心直谏, 明日是赞谢均深谋远虑。一旦提到谢均, 贺桢的眼眶便清明得发亮, 好似寻着了个官场的风标似的。
&esp;&esp;只可惜, 陛下身子日渐羸弱,原本是三、六日一朝,如今已改成十日一朝。贺桢不能常常见到谢均, 就只能在秦檀面前夸他。
&esp;&esp;贺桢脾气有些怪,不够圆融,与同僚也不大相处得进去。同僚往来, 皆要去风月场所喝酒听曲, 独他一个早早回家去,分毫不沾风流韵事。那些酒水, 他亦是碰也不碰的。如此一来, 同僚皆暗暗嘲讽他假清高、装模作样, 贺桢在官场间根本无人说话。
&esp;&esp;待回到了家里, 他想同旁人倾诉一番谢均的好, 左右都寻不到人。贺老夫人与不中用的弟弟自是不必说, 方素怜虽温柔小意,又是他珍爱之人,可于朝堂之事却毫无所知。挑剔来去, 竟只得一个秦檀可说说话;至少她出身大家, 懂那么点京城事。
&esp;&esp;秦檀每每听到贺桢夸谢均,就觉得心里有点儿气。
&esp;&esp;那相爷的心眼小的好,知道她不爱贺桢,还要特地上门来窥个真假;末了,竟送了一本戏谱,讽她演戏演得真。难怪谢均一直不娶妻,想来是怕自己的小心眼祸害了别的女人。
&esp;&esp;“檀儿,今日陛下震怒,要斩那御史中丞,整个朝堂俱无人敢发声,唯有谢大人上前直谏,令陛下留下了中丞一命。”贺桢提到谢均,神色都亮堂了起来,“若是人人皆如谢大人一般,大楚社稷必将稳也。”
&esp;&esp;秦檀听得耳朵起茧,忍不住泼他一盆冷水:“那谢大人可不是如表面上一般和气好相处的。能与太子殿下打交道的人,又岂会真的是好人?”
&esp;&esp;贺桢喉中话噎住了。他垂了袖口,道:“妇人不得妄议政事。”
&esp;&esp;秦檀:……是你自个儿与我提起的政事,怎么反倒怪起她来了!
&esp;&esp;秦檀烦他,当即低了头管自己绣鞋履。可秦檀不答话了,贺桢却又觉得意兴阑珊。这说起话来无人能搭腔,终究是一件寂寞之事,他还是挺想有个人能与自己讲讲这等朝堂之事的。于是,他问道:“太子殿下慧眼识人,颇具贤才,你怎么可以那样说他?”
&esp;&esp;秦檀:……这家伙不是说妇人不得妄议政事吗!怎么又问起这档子事来!
&esp;&esp;“我随口说的!”秦檀不高兴,搁下绣线鞋帮去帘后头了。
&esp;&esp;如今陛下尚在,太子自是不敢太过放肆。但他日太子登基,那便是本性悉数暴露,残戾莫测、荒淫阴狠,叫大楚国人俱是心寒。幸好,尚有谢均在旁匡正,令太子不至于太过行差踏错。
&esp;&esp;贺桢还想夸谢均,此时,外头却来了个小丫鬟,乃是怜香院里头服侍的下等仆佣。“大人,夫人,方姨娘忽而有些头疼,想禀明夫人,去请个大夫。”
&esp;&esp;“素怜身子不适?!”贺桢立即蹙了眉,朝外头走去,“快带我去怜香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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