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esp;&esp;“我的决心?”余娴疑惑,“怎么看?”
&esp;&esp;良阿嬷抚着她的手,“你若愿意追着奴婢给你的线索,一直走?下去,不论查到怎样可怖的往事,牵扯到怎样复杂的内情,不到最后揭露全貌的那一刻,绝不退缩,便是决心。”
&esp;&esp;余娴一边想,一边缓缓点头,“好,绝不退缩。”她看见良阿嬷松了一口气笑?了,便也弯着月牙眼朝她笑?,“阿嬷,为?什么之前宁可打我一巴掌也不让我查,如今却愿意背着阿娘帮我了?”
&esp;&esp;良阿嬷抬起手,盯着掌心默了很久,久到余娴快合上眼睡过去,突然被她的声音惊醒。
&esp;&esp;“老家主同奴婢说话了。”
&esp;&esp;“他问奴婢,跟着你去了,你阿娘要怎么办?你爹公务繁重,从前都是奴婢陪着你娘熬过那些惶惶日?夜,如今奴婢跟着你了,玉匣传言又席卷而?来,她一个人多?害怕。”良阿嬷郑重地握住她的手,“奴婢看到了你的些许决心,所以奴婢希望,现在换你,来做你阿娘的英雄,做余府的英雄。”
&esp;&esp;或许是酒太烈,烧得她浑身湿热,才让阿嬷手掌的粗粝和冰凉如此明显。余娴没想明白良阿嬷之前如何就看到了她的些许决心,但她能做全家的英雄了,那就莫管其他,大胆地做吧。
&esp;&esp;她东歪西倒地站起身,因着腿脚发麻又趔趄了下,被良阿嬷扶着站稳后,竟又给自己倒满一杯酒,“四敬余府的新?英雄,敬阿鲤的决心。”
&esp;&esp;良阿嬷毫不犹豫地举杯,这?一杯,不得不喝,世上再没有一个人,比她更希望余府不再为?玉匣所扰。从前她随陈桉的吩咐,一味保护阿鲤,却不想,在阿鲤心中埋下更执着的根,自从上次看到阿鲤那样的决心,她已经有些动?摇了。如今听阿鲤说完她的愿望,她彻底明白,自己打从心底里希望阿鲤长?大,做陈桉的英雄。
&esp;&esp;饮尽,余娴彻底醉了,纤指轻摁着脑袋,合上眼晃了晃,良阿嬷搀着她回屋,示意春溪打水来。
&esp;&esp;“这?么点酒量也敢来套我的话。”良阿嬷摇头叹气,把余娴扶到床榻,示意她坐下,她却抱着良阿嬷的手臂不坐,“怎么了?”
&esp;&esp;余娴咬了咬下唇,嘟囔道,“线索。”
&esp;&esp;良阿嬷笑?,“醉成?这?样还记着呢?明儿个亲自写,写了给小姐亲自过目,急什么呀。”
&esp;&esp;余娴却摇头,她打心眼里认为?次日?良阿嬷会反悔,便是醉了她也要在今夜拿到线索,否则绝不睡。良阿嬷拿她没办法,又引着她到一边书?桌去,提笔写罢,对折好,放进她的钱袋里,又收到书?桌边的柜子中,“放这?儿了啊。快歇息吧。”
&esp;&esp;适逢春溪抱着打好的水进来,示意良阿嬷也早些休息,这?里有她在。良阿嬷应声离去,让春溪来扶她。
&esp;&esp;春溪将水盆放在书?桌边,顺势扶着余娴在书?桌边坐好,见她一直发愣,便一边给她擦脸,一边问她在想什么。
&esp;&esp;余娴按了按脑袋,娇红的脸上满是困惑,“我在想,我为?何坐在这?里?”
&esp;&esp;春溪糊涂,“不晓得,奴婢方才进来就见阿嬷和您在这?,也许是您自己非要过来的吧?要做什么吗?”
&esp;&esp;余娴想了下,好像是有什么事在此了结了,既然了结了,为?何还要在这?呢?想必是还有一桩事没了结,“用膳前,我在做什么?”
&esp;&esp;春溪仔细想了想,“在看姑爷送您的匣子?”余娴恍然,抬手示意她帮忙拿过来,春溪只好放下巾帕去找。
&esp;&esp;匣盒打开,里面的芍药和素笺露了出来,余娴看着素笺沉默了一会,捻起来朝春溪挥了挥,“他给我写了信,附赠了一枝芍药。你说,是什么意思?”
&esp;&esp;春溪哄着她更衣,随口回道,“芍药么,将离咯,当然是说……嗯,没想到将要与您分离,聊表思念,盼您早归。”她瞅了眼素笺上的字,“您看,这?不是说您是他的家眷么,家眷家眷,家中眷恋。姑爷这?是舍不得您走?,您一走?,他就开始想您了。”
&esp;&esp;春溪不由得佩服自己于情爱上无师自通的聪慧。余娴确实觉得她伶俐,继续问道,“那我是不是也该给他回个信、赠枝花,表达一番我对他的思念?”她的神?情不像是在询问,倒像是在教导春溪,何为?做人应有的礼貌。
&esp;&esp;这?就有点叛逆了,春溪嗫嚅着说不合适,“挺晚了,早点歇息,明儿再写也不迟。”
&esp;&esp;“春溪,我脑海中、眉弯下、心尖上,好像有一股名为?情思的热潮要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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