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小金毛,朝郁迟摊开手。
郁迟满心欢喜的把手递给他?,“哥哥想修成?什么样?的。”
温许时手一转,避开,“苹果。”
“……”
郁迟没有停顿,倾身从石桌上拿了个早就准备好的苹果,“哥哥想吃什么样?的?”
温许时眸光一转,吩咐道:“小鱼。”
“……”郁迟动?作一顿,轻声道:“昨天还是块,今天怎么就上难度了。”
他?看着指甲,犹豫的劝解道:“它不卫生?。”
削过好多鱼。
“我就是想看看你的手能灵活到什么程度。”温许时不在?意。
如果用指甲能都能雕出不错的形状,培养一下,说不定画的画也会不错。
前提是色感也不差。
郁迟轻敲着果皮,控制着不把它划破,“很?灵活。”
“行。”温许时顺手拿过一旁的空白本子,翻开,寥寥几笔便勾勒出一条人鱼,“削吧。”
郁迟:“削不出来。”
温许时又画了一条,灯笼鱼。
“哥哥。”
“嗯?”
“这种鱼很?丑,不好吃的。”
“……”
温许时轻叹,画了条鲤鱼,只有外?轮廓:“这个呢?”
“我可以?削两条。”郁迟说。
温许时点点头,想起昨天形状惨烈的苹果,忽然就没了期待:“你喜欢,三条也行。”
他?撕开画有鱼的纸张,放到郁迟腿上。
“削吧。”
说着,他?瞥了眼郁迟,笔尖便有了方向。
清晨的阳光正好,晒得人心暖暖的。
很?久没动?笔,温许时手生?了不少?,但基本型还是能抓住的。
他?不常画速写,最近一次画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只依稀记得是在?海边。
貌似是在?落海。
“削好了。”郁迟举着削好的小鱼,温许时抽空看了眼,居然意外?的不错。
一条是鲤鱼,一条是灯笼鱼。
温许时记得他?说灯笼鱼丑:“不是说它丑吗,怎么还削了。”
郁迟勾唇,“你不是想看吗?”
温许时一愣。
“我还画了条人鱼。”
郁迟放下苹果,拿起湿巾擦手,“哥哥,天聊不下去了。”
温许时瞬间反应过来,张口夸赞道:“很?厉害。”
果然,听见爱听的,郁迟倒了杯茶,递到温许时嘴边。
“那?哥哥可以?修了吗?”
温许时上下扫他?一眼,低头抿口茶,说:“我剪得会很?丑。”
“总比现?在?好看。”郁迟仰头喝下剩余的茶,放下茶杯,顺手拿过工具,说:“哥哥不怕我划伤自己吗,当?鱼不用穿衣服,但当?人要。”
郁迟新长的指甲真的很?长,足有温许时两节手指的长度。
末端是尖利的,类似于捕猎的尖刀。
温许时放下笔,握住郁迟的手仔细端详,“你以?后都要顶着黑色的指甲吗?”
郁迟安静好一会才说:“哥哥不喜欢吗?”
温许时用指腹擦过甲面,很?凉,触感跟刀面没有区别。
“挺酷。”
“剪了会影响你吗?”温许时莫名联想到在?野外?生?存的动?物?,爪牙基本是它们?用于生?存和捕猎的利器。
郁迟眸光微动?,意味不明:“不会。”
温许时说:“我听人说,人鱼的指甲能杀人,几乎不可能弄断,普通的工具真的剪开?”
“哥哥剪就可以?。”郁迟说。
鲛人愿意,就没什么不可以?的。
温许时心情舒畅,他?承认这条鱼很?会说话:“想要剪到哪?”
郁迟把工具包拆开,放到温许时腿边,顺手拿出指甲钳塞进温许时手里,换走他?还没塑造的画。
“都剪掉。”鱼说:“这是我吗?”
温许时点头,任由郁迟把画拿走:“改天再画幅大的,可以?挂起来,喜欢水彩还是油画,或者是水粉。”
“素描和水墨也行,但我觉得你会更喜欢亮色的。”
郁迟的指甲看着硬,但温许时真剪下去的时候,几乎不用什么力气。
“哥哥擅长哪种就画哪种。”
温许时可太喜欢鱼的性子了,“那?就水粉。”
“哥哥前几天问我长出耳鳍和指甲是不是长大了。”郁迟眉眼带笑:“这确实是鲛人成?熟的标志。”
“指甲的颜色会跟头发和瞳孔一样?,一直跟着我,哥哥不喜欢的话,我可以?把指甲的颜色褪掉。”
你想要什么
温许时捏着郁迟的左食指, 尾指很轻地勾了?下他的指甲:“你喜欢就留着。”
温许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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