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翻了个白眼。
“牛肉管够,没人同你抢,你瞧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
陈十一烫得热泪盈眶。
“是,是,我没出息得很…”
双眸被泪水蒙了一层雾,雾气中,只看得红的黄的黑的蓝的都融成了一幅精美的画,画中,尽是欢声笑语,还有那缤纷烛灯和炉火,如夜空中的繁星闪烁,热闹,在冬日的寒冷中,滚烫着人心。
陈十一不知道自已喝了几杯,头晕晕乎乎的,但又十分清醒。
元西和旭文的酒量实在不行,还没喝个两杯,都被送到房里睡大觉去了。
也不知道是谁信誓旦旦说要守岁的。
夜深了,她带着醉意,回了梨落院,慢悠悠地走进房中。
打水清洗了一番,随手把大开的窗户关上,坐在妆台前,取了头上的青玉簪,头发散落开来,照着镜子,端详着自已的脸。
来到京都后,精细地养着,她的脸圆润了许多,肤色莹白光滑,比起骷髅般的十四岁,终于长得像个女人了。
双手把肩上的碧蓝外衫褪去,解开白色衣裙的盘扣,只剩了中衣,就算有炭火暖着,她忍不住瑟缩一下,掀开被子一角,钻进了被窝躺了下来。
忽然,她猛地掀开被子,弹跳起来,警惕地看着自已的床。
“谁,谁在那里?”
床榻上,一阵低沉的笑声传了出来。
“十一,你的床铺硬邦邦的,硌得人生疼。”
陈十一一听这个声音,眼眸都深了几分。
“你有病吗?大年三十钻别人的被窝?”
九王叔的病
床榻上,龙沐川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是有病啊,这不,找你来看病了。”
陈十一咬牙忍着,从衣架上取了外袍给自已裹了起来。
“我今日心情好,不与你计较,你现在,立刻,马上,离开我的寝房。”
黑暗中,龙沐川的声音带了点委屈。
“我走不了。”
陈十一心火怒放,却忽然闻得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味。
“你受伤了?”
“嗯,我都说了,我有病,找你看病来了,你还不信我…”
“就算是生病,也走错地方了,我又不是大夫。”
陈十一把熄灭的烛火重新点燃,昏黄洒满了清冷的寝房,摇曳微弱的光映照着床上的人儿脸色愈发地苍白。
龙沐川似乎浑不在意身上的伤势,只顾着与陈十一调笑。
“上次你救了我,这次你依然能救我。”
“你倒是想得真美,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吗?”
“怎么想的?”
“我想找到你的伤口,拿把匕首插得更深一些。”
龙沐川看得陈十一的镇定自若,笑得很是开怀。
“我被人刺了一刀在腰上,具体在何位置,你费心要亲自找一下,不过我腰腹结实有力,线条刚劲如雕,触感很是不错,你要是一摸,绝对让你流连忘返,爱不释手…”
陈十一静静听着龙沐川发着癫,眼睛眨了眨,双手把外袍裹紧了些,打开房门朝外面走去。
龙沐川嘴角微弯,不会真的去找匕首了吧?
不一会儿,就听见外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进了来。
他躺在床上,侧着身子,微眯着眼眸,右手撑着头懒散地说着。
“十一,别害羞,我腰间还长了一颗痣,你仔细找一找!”
“让老夫看看你这颗痣长在哪里?”
龙沐川一听,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他迅速睁开眼睛,胡志惟那老东西的脸笑呵呵地映入眼帘。
他吓得赶紧找被子卷住自已的身子。
胡老爷子笑着说道。
“九王叔,别害羞,老夫这辈子没摸过令人流连忘返的腰,特别想尝尝这究竟是什么滋味。”
龙沐川把被子揪得紧紧的,面露难色,声音都有点发抖。
“不是这样的,你别乱来啊…”
陈十一站在寝房外,听得龙沐川的说话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最后一声发狂惨叫,实在令人不忍心听。
龙沐川觉得自已这辈子都好不了了。
他光着上半身,幽怨地往后看了一眼。
金叔在帮他包扎伤口,胡老爷子搬了个凳子坐在床边,眼神矍铄地盯着他,陈十一坐在小榻边上烤着炭火,瞧都没瞧他。
“九王叔,皇宫内的宫宴不好吃,要来老头子这里吃糠咽菜,换换口味?”
龙沐川微闭着双眼不吭声。
“你啊,下次再来找十一玩,那老头子也只好去勤政殿上,和圣上好好唠唠嗑,你觉得如何?”
陈十一看着龙沐川一脸生无可恋,一副吃了苍蝇恶心的样子,心里只叹,老爷子仗义。
后来,陈十一提出要找一个有武力值的护卫。
“我们这地方大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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