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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总会有不舍,阮文耀和阿软一起给文将军文夫人重重磕头。
惹得文夫人哭得眼圈都红肿了起来。
“哭什么,过年总会回来吧。”文将军不放心地看着?两孩子,问道,“会回吧。”
阮文耀不知怎样回答,她得罪了不少人,又不喜欢京城,再来一趟她得攒足了勇气才行。
阿软低头想了一会儿,抬头说道:“爹、娘,我会催她回来。”
文家夫妇一听,顿时就放心了。他们?家孩子耳根子软,只要她媳妇答应了,一准算数。
船起航的那?天,许多人来给他们?送行,连周柯的父亲周仲明也拖着?病躯坐着?小轿,被搀扶着?站在岸边挥手。
阿软以为自?己感情淡漠,没想经历这样的分别?,也不由红了眼眶。
她爱哭的小相公就哭得更?惨了,怕别?人瞧着?笑话她,一等船行远了,她就回了她们?的船舱哭得呜呜的眼泪糊了一脸,阿软跟她回来,看她模样都忘记伤心了。她笑着?给她擦着?眼泪,“你怎么哭得和小孩子一样,咱们?又不是不能回来。”
“呜呜呜,离得那?么远,哪里好回来。”阮文耀委屈哭着?,她已经有点想她娘亲了。文将军也挺好的,她都还没和他交过手,周仲明大人也不错。
她委屈地窝在媳妇怀里又哭了一通,阿软一边拍着?她的后?背,一边劝她,“好了,你已经是大人了,外?面那?么多你的手下还等着?你发话安排事呢。”
“不是有燕子吗。”阮文耀委屈说着?,终于?是把眼泪止住了。
卜燕子坐在船舷上,看着?远处。
今天周锦没有来给他们?送行,她如今的情况,在江家的孩子周岁前,都不好到处走动。
卜燕子想起她俩临别?时的对话,周锦微低着?眉眼,平静地说道:“是的,你若愿意留下,需要什么条件尽管提。”
周锦抬眉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躲闪,也是那?一刹那?,卜燕子看出?这个心思玲珑的姑娘怕已经猜到她对她的那?点心思。
那?一瞬间,卜燕子意外?的没有慌乱,也没什么自?残形愧。
她放下手中的茶杯,坦然说道:“我原来很嫉妒我们?小将军,她好像什么事都敢做,什么人都敢想。我那?时问她,阿软一个千金大小姐,哪里会真个喜欢你这个土包子。我也问她,为什么要去京里招惹那?些?富贵人物,到时拿你当了靶子。唉,我终究不是她,我不敢。我不是甘居人下,而是这个位置更?适合我,我没有她的魄力,那?我就该好好当好她的副手。”
“好,山高水长,后?会有期!”两人以茶代酒,就此别?过。
卜燕子不知她俩是否有一丝情意,不过现?在,她不能想了,得干正事了。
“阿大,叫兄弟们?过来!”
她打起了精神叫来大家,安排护送事宜。这次是护着?他们?门主的东西,可得更?加小心才是。
船上晃得人不舒服,阿软不到没几日已晕乎得反胃吃不下饭,即使强行吃一点也会马上吐出?来,阮文耀瞧她脸色惨白,心里跟着?难受。
“早知道坐马车了。”阮文耀生气怨着?自?己。
“马车也难受,这好歹能躺着?。”阿软平躺在床上放缓着?呼吸,可眩晕的感觉却越盛了。
阮文耀不放心地蹲在床边看着?她,轻轻抚着?她的心口。
本以为晕船这事,熬过几天就适应了,却没想阿软的情况越来越严重。
不过半日,阿软的脸上都没了血色,她一直晕晕沉沉着?,只不时捂着?嘴压抑着?胃里的难受,阮文耀揪着?心,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一招。
她小声地在阿软耳边,轻声教她吐纳的办法,阿软本不耐烦听这些?,怎么什么时候她都不忘教人练功。
但这人耐着?性子,反反复复在她耳边念叨,渐渐的阿软不知不觉间,真按她教授的方法放缓了呼吸,没想还真慢慢放松下来。
阮文耀瞧她好了一些?,稍稍松了一口气,却也不敢完全?放松。
她叫了卜燕子、成双她们?过来盯着?阿软,叫她继续维持着?按她们?山门的方式吐纳呼吸。
卜燕子哪里耐烦得和她一样,像个尼姑似的不停在人耳边念经。
她没好气地说道:“你自?己来呀,我们?哪好意思总在你媳妇床边呆着?。”
阮文耀眼里没神地说道:“我去给她煮点粥,不吃饭总不能行。”
卜燕子看她揪心模样,都有些?想扇自?己嘴巴子。日子久了,她都差点忘记了,阿软不比他们?身体底子好,要一路这样不吃不喝熬着?,真可能要去半条命去。
卜燕子安抚她说道:“你也别?太?担心,实在不行,我们?下船改走陆路。”
“晚些再看看。”阮文耀准备走的,又停下来说道,“你帮我多看着?些?,我没功夫管外?面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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