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软转头看着阮文?耀,立即又换了副温柔模样,“相公,可是想好了,怎么?找他们要银子?”
“嗯,不?过要等一等。”阮文?耀正听着外面的动静,第一个告示貼出去,已经吸引来许多人。
等着第二个,第三个告示貼出去,衙门外已经围了一圈人。
守在外面的卜小七回来报信,“门主,小夫人,听说那些富户突然不?收粮了。”
现在出城的路设了关卡,这些大户囤了这么?多粮,运出去被刮一层皮,不?运出去,若是阮文?耀这个大冤种不?买粮,那这些粮食可能得烂在他们手里。
他们只得停下来观望,至于普通民众手里本也没多少粮,买不?了高价也亏不?得多少。反是粮税减半,叫他们高兴得合不?上嘴,那今年他们可不?得多种些粮。
衙门外面正热闹的时候,衙门里得了县主授令的新县令开?堂审案。
审的正是前任县太爷马德生和他的妻弟赵生财。
衙门前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民众哪里听得懂他们在审什么?,什么?监守盗?,什么?受所监临赃,什么?受财枉法?,他们都听不?懂,只当听到要抓他们砍头时,才一个个高声叫好起来。
反正县太爷不?是个好东西,他上任以?来收的税越来越多都叫他们活不?下去了,这种人杀他准没错。
众人齐声喊着:“杀了他,杀了他!”
老县爷马德生冷哼说道:“我?可是吏部亲派下来的县令,就?凭你们也敢杀我??”
一直在堂后没打扰审案的阮文?耀和阿软两人这时对视了一眼,阿软劝道:“阿耀,最好别动他。”
阮文?耀拍了拍发痛的脑袋,为难地?看着阿软说道:“阿大一直没回来,能不?能帮我?写封信,问问小少爷。”
阿软猜到,这是要支开?她。
她看着阮文?耀,对这人,她信任大于其它。
“好。”她领着花芷去后面写信去了。
一身煞气的阮文?耀,带上了铁面具提着刀来到堂前。
不?知是她手中刀子寒光闪闪,格外吓人,还是她脸上面具似是阎罗模样,堂下押着的马德生几?人看到她,心?里不?由生出惧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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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小?七和小?十二两人分别站在公堂两边,看到阮文耀提着刀一身煞气走出来,已经猜到她要做什?么?。
两人立即上前,“门主,我来吧。”
“门主,这活我来干。”
“不用。”阮文耀冷静说着,走到堂前。
何县令赶紧从堂上跑下来,向她恭敬行礼,“文小?将军。”
本站得笔直的马德生马县令一听到那个“文”字时,心?里就抖了一下。
伏虎将军他?是得罪不起?,可也不怕,但“文小?将军”四字一起?听来,就叫他?不由心?惊胆战起?来。
他?一个山里的县令,能打听到的消息不多,只知道县里成了皇后干女儿的封地。
山高皇帝远的,他?怕什?么?,皇帝都不怕,还能怕皇后?
他?一直没放在心?上,所以才这般大胆,即使关在大牢里,也敢联合着县里的几?个大户,想断了县主的粮,给她个下马威。
女人而已,他?马德生可不放在眼?里。
可听到“文小?将军”四字时,撑着他?的种?种?信心?一下就崩塌了。
即使在深山里,他?也听说了,若大的沐家叫文小?将军除了。
现在这个人就站在他?面?前,马德生顿时脚软有些站立不稳,退了几?步跌到地上。
跪在旁边的那几?个马县令的亲戚,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可听着马县令说,已经拿捏了新?来的县主。
他?们不日就能重新?在这破县城里称王称霸。
可是,好像一切在这个铁面?出现的刹那变了,他?们跪在她的身影下,感觉天?色都暗了些。
阮文耀立在堂上,冷肃问道:“何县令,这些人按律,该怎么?判?”
何县令躬着身,恭敬地回道:“回小?将军,马县令和他?这群亲戚在县里一手遮天?,草菅人命。光是以他?们犯下的人命案,按律应是死刑。”
“好。”只听很随意的一声好后,传来钝响。
围观民?众愣得一下,发出惊天?的叫好声,“好,杀得好!”
内院里,正伏案写信的阿软轻轻叹了一口气,花芷听着好奇,小?声说道:“姑娘,我去?看看。”
“别去?!”
听到外面?的响动,阿软的手抖了一下,她很快镇定下来,将写好的信放在一旁晾干。
她从荷包里拿出个小?玩意,拿出针线小?心?缝着。她尽量叫自己冷静下来,不去?管外面?的动静。
要震住她封地里的乡坤地头蛇,要叫山门里突然膨胀的数百手下信服,不得不使些狠辣手段。
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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