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辛苦了小半辈子了,合该他过过含饴弄孙的清闲日子。
小两口自?去?做饭,阮文耀往灶头里添着柴火问道:“媳妇,信里都?说些什么?”
阿软利落地切了一盘腊肉蒸在锅里,抬头回道:“你爹娘那边也没?什么大事,我让成双寄了些温养的药材给爹娘。小柯说,京城里目前还安定,要?有?动静也是我们这里先乱起来。他们都?问咱们什么时候能?回京一趟。”
阮文耀添好柴说道:“蒸些鱼干。”
“你不是不喜欢吃吗?怎么,换口味了?”阿软笑着说着,还是给她蒸了,随便还蒸了些虾。
阮文耀往小锅里加了水,抽空说道:“燕子怕是还得等明?年才?回,她不在,咱们去?不了,得等明?年。”
阿软看她失落模样,笑着问道:“怎么?想你娘亲了?”
阮文耀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添柴。
阿软净了手过来,摸了摸她的头说道:“你不用太?担心,小柯常去?看他们。连你那些小徒弟们都?常去?看你娘亲,还带她一起练五禽戏呢。”
阮文耀在京城的时间不长,喜欢她的人还不少。周锦的弟弟到如今都?还念着他的师父,年前还寄了礼物过来。
这样让人喜欢的小将军,却很少想到自?己矜贵的身份。平日穿着布衣坐着小板凳添柴火,干什么都?不抱怨。
“水烧热了,我去洗衣服了。”阮文耀提上热水,去?洗那一大桶早泡好的衣服。
阿软蒸好了饭菜,也过来一起洗衣服。看着一大盆衣服,阿软有?些头痛。
她大声说道:“爹,什么时候有?空,帮忙做个搓衣板吧。”
阮老三正逗着小娃子,扭过头,笑着说道:“哦?给狗崽子跪啊,我一会儿做。”
“爹,就不能?拿来洗衣服吗?”阮文耀抱怨说着,认命搓着衣服。
“左右都?能?用,她小时候可?跪断过不少。”阮老三笑着说着,逗着小奶娃,“小团子,你可?别和她学。”
水池边,阮文耀搓着衣服小声说道:“媳妇,我来洗吧。”
“没?事,也就揉一下的事。”阿软搓揉着说道,“一会儿差不多了找个?筐子,把衣服装里面丢溪水里冲洗就好了,现在冰化了一些,水洗应该大一些。”
“好。”阮文耀最喜欢配合媳妇试这些新鲜玩意儿,她真怀疑媳妇再?想想,能?造出个?会自?己做饭洗衣服的木人来。
山下的人很快也知?道了这一招,这天天气正好,花芷指挥着大家把脏衣服用皂角水泡了,之后找来大箩筐,把衣服放到筐里,放到河水湍急的地方冲洗。
金桂有?些不放心,问道:“花芷,这行?吗?”
“放心,咱们姑娘教的方法准没?错。”等得她们把筐子提出来,抖开一看,还真别说,衣服竟然洗得比平时都?干净。
花芷立即找来卜阿三,叫他们把兵营里那些又脏又臭的衣服全按这法子洗了。
难得一个?大晴天,山门的平地上全晾着飘着皂荚香气的衣服。
隔天士兵们一个?个?穿上干净衣服,顿时神清气爽,闻了闻自?己都?像是新的一般。
这时却有?个?不速之客驾着马车来到城门前,等递了名帖让管事们一看,山门里立即忙碌起来。
宫长山和李时进两个?书生一听是当世大儒来了山门,当即激动得不行?,立即过来接待,连小少爷华丹阳也忍不住过去?凑热闹。
成双赶紧给山上小夫人送了信,阿软几乎立即回信让他们好好接待贵客。
刘太?师看这山门环境不错,竟答应在他们这里住上一段时间,等路面好走些再?继续上京。
这可?把外面的鲁掌柜气得跳脚,这一路他们鞍前马后讨好着刘太?师,也没?得他多一个?眼神。
这老头不声不响的怎么还住到人家城里去?了,他们七王爷年年送厚礼,亲自?请了几回也没?得见刘太?师一面。
这就直接住进去?了?
他请刘太?师过来看龙雾山的热闹,是想刘太?师去?京城时能?参上他们一本,怎么还叫他看上眼了?
鲁掌柜气得直要?呕血,谁想想什么来什么,他一口酒气愤得喝下去?,还真就一口血喷了出来。
芙蓉在旁边陪他吃饭,拍着他的背忍着笑说道:“哎呦,我的大掌柜,你这是怎么了?要?不要?请个?大夫瞧瞧,这怎么还吐血了。”
鲁掌柜气得牙都?咬碎了,却有?苦说不出。
芙蓉虽不太?懂,但看他吃瘪很是痛快,隔天就去?了岗哨绘声绘色说了鲁掌柜的惨状。
说完,她不解地问成双,“不就是个?老先生去?你们那里住几日吗?他那么气做什么?”
成双煮着茶,淡漠翻着账本,淡淡说道:“昨天老太?师写了一副字送给我们小将军。”
芙蓉不解,问道:“啊?写的什么?”
成双看了一眼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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