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简娜写下了对应冥界的神秘学描述:
“所有死亡的归宿,深藏灵界的地狱,万物终朽的见证,独属于死神的国度。”
她一边写,一边就看见那些古赫密斯语单词燃烧起阴绿色的火焰,原本的那些也不例外。
最后,简娜回想起卢米安事前的提示,特意用一个条款将召唤咒文固定成了“徘徊于虚妄之中的兔形灵体,追逐知识的奔跑者,独属于圣杯七的信使”。
她依旧用的不是真名,这是担心以后遭遇背叛,被某个知晓她信使召唤咒文的人调查出她原本的身份,连累到哥哥朱利安。
扫了一遍契约,确认没有问题后,简娜落笔签了自己的代号。
那羊皮纸浮了起来,飞向变异的“知识之兔”。
那“知识之兔”拿起另一根钢笔,写下了自己的名称:
“夏佐萨维奥。”
“你还有自己的名字?”卢米安有点惊讶了。
他也在“灵性之墙”内。
“我看完一本书后自己取的,现在是我的姓名。”夏佐兔回答的同时,羊皮纸上的惨绿火焰连成一片,将契约烧成了灰烬,变成了无形的力量。
简娜没有掩饰地松了口气,和夏佐兔又聊了几句后道:
“我!
“我以我的名义结束这次召唤。”
夏佐兔返回了灵界,芙兰卡跃跃欲试地看着“灵性之墙”解除,走入了祭坛区域。
简娜那么轻松就成功让她对自己也充满信心。
然而,她可耻地失败了。
“忏悔者”
芙兰卡试了五次,换了五种不同的灵界生物,全部召唤成功,但没有一个灵界生物愿意和她签订契约,成为她的信使。
这让她遭受了“巨大”的打击,整个人都变得有点茫然,毫不掩饰地表现出了自己的失落和沮丧。
不过,她还算有理智,没再坚持尝试,把剩下那二十四种灵界生物都召唤一遍。
现在的情况已经很能说明问题:
能成功的,前面两三次就会成功!
简娜看了失落的芙兰卡一眼:
“等你序列更高了再试一试。”
“等到序列更高,我说不定都能用镜子和镜中世界传递消息了,还要什么信使?”芙兰卡咕哝着说道,“为什么就没有会被‘魔女’的魅力诱惑,自愿成为信使的灵界生物呢?”
卢米安笑道:
“我在之前那份灵界生物资料里看到过类似的,想试一试吗?”
芙兰卡只是嘴巴上不服输,实际却很清醒,闻言骂骂咧咧道:
“算了算了,这种灵界生物肯定很危险,满脑子想的都是把‘魔女’拖进灵界,送个信都会帮我把朋友变成仇敌。”
见她平静了下来,同样属于仪式魔法新手的安东尼瑞德开始了自己的尝试。
他也试了五次,两次召唤失败,三次未能签订契约。
“看来我也暂时没法拥有信使。”安东尼略显苦涩地笑了笑。
这让芙兰卡的情绪缓和了不少:
失败的人不止她一个了。
“你想召唤哪个?”她好奇地询问起卢米安。
“最酷的那个。”卢米安一脸无所谓地重新圣化仪式银匕,再次制造出“灵性之墙”。
望着燃烧的烛火,他后退两步,交替着使用古赫密斯语和赫密斯语道:
“我!
“我以我的名义召唤:
“遨游于上界的生物,从痛苦火焰中醒来的忏悔者,被黑暗污染的友善之人。”
这段召唤咒文是“魔术师”女士本次给的资料里最独特的一个,首先,不是“遨游于上界的灵”,而是“遨游于上界的生物”,这表示目标并不限定为灵,其次,后面两段描述兼具了遭遇和特征。
卢米安觉得它的气质和格调相当不错,打算放到第一个尝试,反正他要的只是一个送信的、可以穿梭灵界的生物,并不在乎其他情况,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选一个最酷的?
随着咒文的念出,烛火腾地膨胀,染上了深绿近黑的颜色。
火光越来越大,一道身影浮现了出来。
那是一个身材高大的“人类”,他套着和“永恒烈阳”教会神职人员长袍类似的衣物,但颜色深黑。
他裸露在外的脸庞、脖子、手臂都似乎被火焰长久地焚烧过,只留下骨头和紧贴着骨头的薄薄一层焦黑血肉,他的眼窝完全的空洞,黑幽幽的,有深色火焰充当着眸子,他身上多个地方残留着粘稠如水般的奇异黑焰,它们正静静燃烧,让灵始终处在痛苦之中。
卢米安望着这位“忏悔者”,用古赫密斯语问道:
“你愿意成为我的信使吗?”
“忏悔者”回以北大陆诸国语言的源头古弗萨克语:
“你如果不担心被我牵连,慢慢地滑入黑暗深处,那我可以帮你送信。”
不索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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