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圣驾不动,底下的人?不能真就这么干等着?啊。胤祐负责礼部,南巡这一路所有的仪仗规制到本地官员怎么接待,这都是要提前安排好的。
南巡不是闹着?玩儿,沿途的官员都已经动起来了,再是皇帝,你说不去就不去了,沿途的官员和?百姓是不是不会多?想,这是皇上不好了还是朝廷出事了,到什么时候动摇民心?的事都不能干。
再说了,回銮理由呢?太子病了?别逗了,这么偌大的江山,什么时候都不会因为一个人?耽误了大事,储君也不行。
还有百姓和?南边的学?子,入关这么些年,南边的大儒学?生不说个个都有反心?,但不管过多?少年根和?老祖宗是忘不掉的,满汉一家亲这话说也就说了听也就听了,谁又?能把这话当真。
也正因为如此,康熙这个当皇帝的才要一次又?一次的下江南恩威并施,要真的死抱着?所谓‘老祖宗’那一套,当年元朝怎么滚回的草原,大清就得怎么滚回关外去。
作为礼部的实际负责人?,胤祐是必须上奏继续南巡的。甭管您老人?家到底是因为什么心?血来潮南巡吧,但出了门就不好这么回去了。
他是这么想的,等到康熙把几个伴驾的儿子召集到一起议事的时候也就这么说了,虽然措辞委婉许多?,但意思就这个意思,听得康熙脸色铁青。
康熙看着?站在底下儿子,想问?一句你们?就这么不把你们?二哥当回事。知道?你们?心?里都嘀咕太子的病是真是假,可圣驾在德州驻跸这么久,太子一直就没露面?,难道?就一点点儿兄弟情谊都没有。
都是当儿子的,胤俄抬眸偷瞄了一眼自家亲阿玛的脸色,就大概猜到了他的心?思。心?里虽纳闷这人?怎么还年纪越大越矫情,还是不妨碍他往前一步站出来,“皇阿玛,儿臣以为还是早日回京为好。”
胤俄给的理由也很站得住脚,如今圣驾停在德州行宫肯定是安全的,前锋营侍卫处和?亲军营一层套一层把行宫内外围了个严严实实。
可停留的时间越长,后续的宿卫和?沿途的安全就越难保证。前朝的遗民和?后代都还没死绝呢,别说什么螳臂当车鸡蛋碰石头的话,万一呢?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个道?理放在什么时候都讲得通,尤其胤俄还是从直郡王手?里接来的半路差事,底下的官员将领虽没有一个敢在这个褃节上使绊子,但胤俄自己心?里忍不住犯嘀咕啊。
一个提议继续南巡,一个觉着?应该回京,两个同?为永寿宫出来关系比同?母兄弟还好的两人?就这么杠上了。
虽没在康熙跟前争得脸红耳赤,但都被康熙找茬骂了一顿,总之人?万岁爷是这也不对那也不行,把剪除索额图同?党的气全撒在胤俄和?胤祐头上了。
“哥啊,你人?在礼部,甭管心?里怎么想都得劝着?皇上以大局为重继续南巡这没错,可人?家正为了太子爷难受呢,能有你的好?”
依附索额图的人?这次康熙抓了不少,就连索额图到了行宫以后也被看管起来,每天除了一日三?餐送饭进去的奴才,就再没有人?能见着?他。
在康熙眼里这些人?都是带坏了太子的混账,死不足惜。可人?抓了他反过头来又?还是心?疼太子,觉着?太子如今势单力薄,说不得底下的这些贝勒阿哥,就要生不该生的心?思了。
所以,胤祐这次不管怎么做,这个骂都是要挨的,是康熙要借着?这个由头告诉众人?,太子还是太子是储君,就连南巡这样?的大事也要为了太子靠边站。
“我让你接了?”胤祐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理,自从圣驾在德州行宫驻跸,自己就没干过一件顺当的事。
每一件事不论大小必定要被挑刺,总之好像太子这会儿病得不露面?不是老爷子下手?太狠,都是他这个主持礼部的弟弟办事不周到,对太子不够关心?不够重视。
“我占着?礼部就知道?这次肯定讨不着?好,骂就骂吧总不能因为这事把我的爵位抹了。你说你凑上来算干嘛的,一天天兵部那些事忙不够是不是,尽给自己找难受。”
胤祐嘴上没好气,手?里却没停。剥了个橘子递到他手边,胤俄从小喜欢吃橘子又?不乐意手?上沾了橘皮的味道?,这都当阿玛的人?了,也就胤祐还把他这点儿臭毛病一直惯着?。
“我站出来,咱们?俩唱一出对台戏,不就能替你分担一半吗。”胤俄特自然的接过他哥给的橘子,说话时眉宇间又?添了几分桀骜,“毕竟也就咱们?俩能挨这个骂了不是。”
这话说出来,兄弟两个都好半晌没说话。两人?一个因为身体残疾,一个因为身份敏感?又?已经娶了蒙古福晋,在众人?眼里都是板上钉钉不可能继位可能得皇子。
所以即便眼下太子不稳,皇阿玛也能毫无顾忌的用两人。不好了责骂一顿好了多?赏些东西,都很难延伸出其他含义,更不怕那些个有野心的大臣,把宝押到两人?身上。
除去太子和?直郡王,旁的儿子康熙多少得小心一点儿,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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