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霓匆匆接过,逃也似的进了电梯。
谈稷无声地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勾了下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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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霓,刚刚跟谁说话呢?”一块儿留下加班的同事刘娅冲她挤眉弄眼。
“什么跟谁说话啊?”方霓低头划线,没搭理她。
“还装?我刚刚在下面都看见了,一个大帅哥帮你打咖啡。”
“自动贩卖机坏了,他自己也要用,随手帮个忙。”
刘娅明显不信:“可他刚刚看你的眼神,可一点也不清白啊。”
方霓回头去喝自己的茶,很无语:“收起你那一脸八卦的表情,前任的兄弟。”
谁知刘娅更加兴奋,朝她挤眉弄眼:“前任兄弟?你玩的够花的啊。是报复呢还是图刺激?”
方霓差点把嘴里的大麦茶喷出来,真是夏虫不可语冰,看男人只有肌肉的家伙。
方霓当然不傻,她能感觉出来谈稷对她有些好感。
不过,他们这类人逢场作戏惯了的。你能看得出他有几分真几分假?没准就是觉得好玩逗逗她。
像周念那种大明星他都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他可能都没有空窗期。
怎么可能会对她这样的普通女生另眼相待?
他们这类人,本质上某些观念是如出一辙的,尽管谈稷外表看上去对她还挺绅士。
她想起那次去给周念做造型,周念跪在那边给他剥葡萄,他泰然平静到漠然的态度……那种骨子里透出来的高高在上、习以为常的凉薄和冷漠,还有无所谓,方霓就觉得冷。
不能因为他对她那点儿偶尔的特殊和微妙的底线就忘记了一些本质的东西。
所以,她和宗政分手后几乎没有主动联系过谈稷,甚至有些畏缩。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很危险。
那种强烈的不可控,超过了她以往遇到过的任何一个男人。
但有时候,树欲静而风不止。
那个月月末,她遇到了一件比较棘手的事情。
000 无端的有点儿燥
方霓接到钟眉的电话,是在两天后。
电话里语焉不详的,且钟眉还被看押着,不好跟她细说,她衣裳都没换就跟陶晶晶一道赶去了昌平那边的看守所。
钟眉被关了很久,头顶一盏惨白的灯光明晃晃照下来,鬓发松散,再倨傲的眼神也难掩眼底的青黑。
陶晶晶留在外面,方霓和她单独聊。
“是张慧害我。”她手有点抖,下意识想要摸烟,神色怔松了一下,才意识到这是什么地方,皱眉握住了自己另一只手。
从她胸腔起伏的幅度,方霓看出她的愤恨。
“你仔细跟我说说。”她温润道,想尽量安抚对方。
钟眉顿了一下,莞尔觑她:“霓霓,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声音真的很嗲。”
软软的,娇娇的,很自然那种嗲,不带一点儿刻意和讨好,像猫儿的爪子在人心里挠。
青涩又勾人。
别说男人,女人都顶不住。
方霓瞪圆了眼睛,显然没想到大小姐这种时候还有闲情逸致跟她开玩笑。
钟眉不说笑了,跟她道明了来龙去脉。
原来她之前有个项目胜过了张慧,拿到了采访权。张慧不甘心,就找人挖她的料,故意爆出去,她就去找了张慧,两人一言不合扭打起来,张慧跌落下楼梯,一定要控告她。
方霓觉得这事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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