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时,周嘉让是初一的新生代表,他高二时,周嘉让是高一的新生代表,每回开学典礼上的白衬衫黑西裤都能被疯传一阵,学校的荣誉墙上永远有他的大名——
他怎么品怎么不对劲,从中理出一个荒谬的逻辑:“怎么?我不发给你,这件事就不存在了?”
“你不发,我就愿意相信不存在。”
下午两人分开后,夏云端一条消息都没给他发。
女孩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回旋。
“……”
梁京云不知被他的话挑起了什么回忆,脸色更臭了,语气也沉了下去,“你不给我发消息,我不知道,我们能吵起来?”
“……”
“夏云端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
会有什么联想,方绒不开口,夏云端也能猜到他们会有哪些揣测。
方绒加大力度,“现在参与下注的已经有十几个人了——”
这件事当时就那么过了。
回到家时已经接近晚上九点。
贺斐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分班前他们在一个班,同时还是邻居。
“但我不是想让你去给他们看热闹,”方绒说,“我们堂堂正正,凭什么让人说闲话?你去一趟,正好跟他们面对面讲清楚了,省得他们只知道背地里叽叽歪歪。”
她安静了会,“所以……”
“而且,我跟他们赌了五百块钱。”
他有太多“第一次”都是被周嘉让搅乱的。
他听到这个“小道消息”的时候是饭后的午休,班里叽叽喳喳闲聊的人那么多,可他偏偏从旁边听见了这一句。
一开始总忍不住去看手机,藏于心底隐秘的期待却随时间消逝像是麻木,之后他都嫌自己烦,直接关了机。
贺斐:“?”
夏云端显然并不知道这回事,非常主动地跟他低了头,还跟他承诺不会再发生,第二天就辟了谣。
余光一瞬捕捉,伸远的手指迅速收回,随手将湿毛巾丢到一旁,他立马点开消息。
快说你送我去啊!
“说到底,愿意去的,不都是自认为生活过得好的,想攀比炫耀一下。生活过得不好的,正常人谁乐意让人家看自己的窘迫?那过得不好还去的,不是攀关系,就是想拉业务。”
在他还在被夏云端记恨报复时,周嘉让和夏云端已经是能一块上下学的关系了。
夏云端话落,又忽然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你该不会……”
在一起后的第一场跨年,盛大烟花下的表白,本来该有的最美好的初吻体验,被周嘉让的一通电话打断。
放在一边开了外放的手机里,方绒的声音紧随其后:
他觉得梁京云真是疯了。
贺斐急忙打断,都差点没夹住自己中气十足的声音,转瞬嗓音又虚弱下去,“没事,梁京云开了车,他送我去就行了……”
夏云端看他一眼,扫过梁京云没什么表情的脸,又转头,和周嘉让对视一眼。
方绒话说一半又一顿,一时都吐不出那些话。
但唯独不能是因为周嘉让。
夏云端正服贴着冰凉面膜的手指一顿,“为什么?”
他是梁京云的朋友,当然是站他这头,可梁京云自己却像天然就站在了夏云端那头。
可周嘉让总会在他快要忘记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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