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怀之的竹居内。
那守门的大汉,学着阿笙挽袖横眉的模样,绘声绘色地将阿笙的话一一复述,在几人面前演了一出“大汉娇骂”。
说着说着那大汉自己还憋不住要笑两声。
裴五爷忍笑忍得面色微红,时不时偷看裴怀之青了的脸色。
裴怀之见屋内众人忍得面色赤红,不由开口道:“笑吧笑吧。”
这一声出,堂室之内一阵哄笑。
裴五更是直接笑得直不起腰。
裴怀之虽然并非裴氏家主一脉,但他在族内外的声望极高,即便是当年裴钰对他亦是十分客气,哪里敢这般与他说话?
阿笙会这样也定然是气极了。
裴怀之听完那大汉的传话,却是不由叹了口气。
“虽然我也不相信是她做的,但商号在她名下,华清斋若是没有任何动作,这先例一开往后可就难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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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笙返回帝京后,便招来航道的帐房先生与天水阁将账目盘清。
不过数日,便与天水阁分割清楚。
阿笙走得决绝,无任何挽回的余地。
但做人毕竟留三分余地。
那天水阁的地契还在阿笙的名下,阿笙便以低于市价的价格租给易澜山,算是二人合作好聚好散。
易澜山如今独占这满堂红的生意,自然不会多生怨怼,但酒后还是只道阿笙是胆小,做不得大事。
饶是如此,半月之后,阿笙还是收到了西州的来信。
华清斋此事已然被燕城得知,族内叫停了航道的生意。
裴王后在信中道,希望阿笙能妥善处理,否则西州会另建航道,取而代之。
阿笙神色淡漠地将一页薄薄的纸看完,而锦瑟在一旁却已经是急得不知所措。
阿笙看完信,将文纸又工整地折叠好,放回了案几之上。
当日她便隐隐有感,会是这么个结果,当真收到西州的信时,心中反倒波澜不惊。
阿笙看着锦瑟紧皱的眉头,宽慰道:“阿姊莫要着急。”
“如何能不急?”
锦瑟急声道:“这件事明明就不是你做的,却要你来背这个祸。”
阿笙闻此,神色淡淡。
“这件事倒是提醒了我。”
她缓缓执盏,拂了拂茶沫,任清香拂鼻,终究也没进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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