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下了死命,若是不上甲榜便没资格作袁家子弟。”
说着又“啧啧”两声,感叹袁家家训当真严明。
闻此,阿笙倒是想到了别的事,“我听说朝堂之上,有言官引用陈国的例子,认为央国不该固步自封,大有为恩科广开门路的意思。”
易澜山点了点头,“可不是嘛,朝廷多少言官都是被世家养着的,他们都能说出这论调了,足见风向变了。”
阿笙听闻这话敛了敛眉目,“前些时日,有几家民社的领头人被几个大族收揽了,他们这番论调,怕也是为了给自己人开路。”
谁为朝官,为何官职并不重要,不变的还是世人逐利的心。
听了阿笙这话,易澜山不由长叹了一口气,故作高深的模样。
“这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啊。”
宴高才
黄旗开道,大马疾驰,人群之外马踏之声引得众人频频远眺。金门侍卫齐出,屏开众人,为侍官清路,原本热闹的金门,瞬间安静了不少。
众人翘首以待,欲知这又三年的恩科荣耀究竟花落谁家。
十二名吏官照例接过榜单之后,着手张榜。随着一张张榜单在高耸的城墙之上展开,欢喜声、唏嘘声糅杂成一片。
茶肆楼台之上,阿笙半支着头看着金门下这一番学子百态,清风浮动她耳旁的发,衬得她低垂的眉目更加定静。
甲榜之上红字描摹的五十席中多是熟悉的名字,除了品鉴会内的五位之外,另有十数人皆归宗亲王麾下,这番成绩定然是令人满意的。
阿笙的目光扫过榜首聂远二字,唇角不由勾了勾。
“我前两日跟官僚所的关大人饮酒,听说今明两年中枢与文史阁都有不少人归老,这些人当真是遇到了好时候。”
说到这,易澜山不由扁了扁嘴,甚是感叹的模样。
一人归老,便涉及多人的挪动和空缺,今年这恩科倒是恰逢其时了。
从前皇帝听政之时,便时有御赐钦点的职位,例如当年的沈自轸,一身才华却被轩帝点去了言议阁,为他自己所用。而今年皇帝称病,三司行政,便会依据各司职的需求而分配,如今中枢阁空出来了一些职位,虽然可能也落不到这些新人的身上,但挪出来的职位也定然不是闲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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