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对付,如今的闻叙,便是这样的人。
“你……”
“陆老太爷还是莫要多费口舌了,您所谓的派人送得远远的,就是将我丢弃在冬日里的乞丐窝里,如此善心,实在没必要多次强调了。”闻叙挥了挥手,“我如今已经三十了,不是三岁孩子,亲人于我而言,无足轻重。”
相较于三十年未曾露面、还要他亲自找上门的血脉亲人,他想要的,早已在雍璐山得到了,他不贪陆大学士这点微薄的怜悯之情。
失衡
闻叙回到诚意楼的时候, 夜已经很深了。
自陆府到诚意楼的路并不算太远,但一路回来,他只觉得有些太过安静了, 哪怕是最为繁荣热闹的盛京城,一旦入夜也是同样的空旷寂寥。
“闻叙叙,你终于回来了,我都怕你一个人出门, 找不到回来的路了。”卞春舟当即递了盏热茶过去,“怎么样?今夜可有收获?”
其实以他的好奇心, 他是真的很想跟着闻叙叙出门的,但他还是忍住了。现下左等右等终于把人全须全尾地等回来了,他当然……有些憋不住了。
“他这不是好端端回来了,他一个金丹修士,凡人境哪有人能伤得了他,你就是瞎担心。”陈最看了一眼闻叙, 又有些不确定地开口,“你没事吧?”
闻叙原本浑身的冷硬, 瞬间就冰消雪融了:“我没事, 也没有找不到回来的路,只是遇上了一些事,所以才耽搁了。”
“什么?大晚上遇上了什么事?闹鬼了?”别说, 他现在虽然修仙了, 但鬼这种存在,还是有些怕怕的。
闹鬼,也确实是闹鬼了,闻叙双手握着茶盏坐到桌边:“我今晚,第一次见到了我的生身母亲。”
“什么?!”
卞春舟差点儿声音都劈叉了, “她……没怎么你吧?她……”
闻叙摇了摇头:“她就是昨夜派了二十壮汉来杀我之人,是不是很惊喜?”
……这哪里称得上惊喜了?!这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天底下哪有这种做母亲的人,简直是丧良心,简直是猪狗不如!闻叙叙这么好,为什么要这么对待闻叙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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