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几分,仔细打量裴钱,轻声道:“很好,不愧是咱们隐官大人的开山大弟子,不错不错。”
谢松花抬起下巴,点了点那细柳,“怎么,给欺负了?好说,等我一剑之后,一起去投蜺城。”
裴钱挠头道:“方才学我师父,正与细柳前辈讲理。”
细柳有些无奈,点头道:“的确如此。”
谢松花说道:“既然如此,之后我就绕开南境,不找你的麻烦。”
然后谢松花就将那细柳晾在一边,帮着拿起行山杖和竹箱,裴钱接过竹杖,重新将书箱背在身后。
谢松花以心声言语道:“听没听过一个天大的消息?跟你师父有些关系,刚刚传开没多久。”
裴钱瞪大眼睛,“什么消息?!”
细柳看着那一大一小径直远去的身影,摇摇头,这算哪门子的事。
谢松花说道:“不知道是谁率先给出的一个说法,评选出了数座天下的年轻十人。”
裴钱神采奕奕,“我师父排第几?”
谢松花摇摇头,忍住笑,“明确说了,十人没有名次先后,有那飞升城剑修,宁姚。中土神洲大端王朝,武夫曹慈。白玉京,道士山青。托月山百剑仙第一,斐然。你师父不在十人之列。”
裴钱一头雾水。怎就与师父有关了?
谢松花揉了揉裴钱的脑袋,说道:“明明说是年轻十人,也无名次,十分古怪了,却罗列了十一人,单单将‘隐官’排在了第十一的位置上,你那师父,也是唯一一个没有被指名道姓的,只说是山巅境武夫,且是剑修。所以如今浩然天下的山上修士,都在猜测这隐官,到底是谁。像我这些个知晓你师父身份的,都不太乐意跟人扯这些,由着他们猜去就是了。”
裴钱颠了颠竹箱,攥紧手中行山杖,环顾四周皆风雪,她仍是大声道:“是我师父!”
又一年五月初五
谢松花没有着急御剑返回投蜺城,而是带着裴钱徒步南下。
一座边境小城,就算再藏龙卧虎,也得掂量掂量一位女子剑仙的飞剑。
她那两位嫡传弟子,虽然尚未跻身中五境,却是剑修,还是剑气长城的剑仙胚子,哪怕小有意外,谢松花的飞剑转瞬即至。
何况在进入投蜺城之前,谢松花带着朝暮和举形,先去游历了雨工国北岳山头,那位北岳山君自会小心照看两个孩子。若是在辖境之内,让一位剑仙的嫡传出现任何纰漏,尤其是还是谢松花的弟子,耽误了他们的大道修行,一位小国山君自认担待不起,兴许还要连累整个雨工国被谢剑仙记住。
因为谢松花的脾气,在皑皑洲是公认的不太好。
与裴钱一番闲聊过后,谢松花感慨不已,没有想到连自己都没有看出裴钱的武学深浅。
原来小姑娘才二十岁出头的年纪,竟是远游境的纯粹武夫了。
怎么个凤毛麟角,搁在山上,差不多就是二十多岁,已经是元婴剑修。
如果不是前有曹慈,后有陈平安,不然谢松花都要怀疑裴钱的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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