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先云瞥了眼相貌平平的仆从很是面生,走近些,这仆从身上混杂药味更甚,赶忙加快了些脚步离了书房。
“见过王爷。”
那仆从刚待跪拜,被盛镜尘止住。
“免礼吧,洪大夫。”说着他从掩在卷轴一角的手炉,抽出捂在手里。
手炉还热,温着泛白的掌心有了些暖意。
“王爷,家师快马送来这个,说是寻了张奇方。先将其他的药停了,服此药试试。”洪恩说着将手中托盘呈了呈。
镜尘歪头看了眼盘中的紫樟木盒子,四指向内弯了弯,示意洪恩递上来。
洪恩亦不知盒中是活物还是其他,加了小心。兀得打开,整盒血红色灵草如千百只活虫般,伸腾着枝叶,叶顶有个花苞似的小包,张开着,狰狞如血盆之口。
洪恩骇得险些失手,好在被摄政王稳稳接住,问了句:
“初神医怎么说?”
洪恩才恍然大悟般哆嗦着掏出信递上。
镜尘将信细细读了两遍,看了眼脸色发白的洪大夫。
“洪大夫,初神医交代此事由镜尘一人完成便可,还请回去歇息。”
洪恩咬着牙,他本打算谨守医家本分,可那盒“恶草”如长了神识,颗颗如长着血口,实在恐怖,看一眼便要昏过去,闻听摄政王开恩让他离开,如蒙大赦。向着摄政王拜了拜,赶忙抱着托盘逃了出去。
红尘万丈
盛镜尘命人将门窗紧闭,又屏退了众人,下了死命,无论何人皆不得靠近。
他盯视了那株绽放着数十张血口的花草良久,反复思忖着初神医信上所言,血腥气息愈来愈浓,闻着令他心头一颤,如今对血腥味愈来愈发敏感了……
他慢慢将束袖的丝绦层层剥落,露出小臂扎到盒中。
盒中花草的数十丈血红小口如饥似渴锁住他臂上的青色血脉,纷纷扎了上去,犹如嗷嗷待哺的婴童,贪婪无度。
镜尘冷僵的手臂先是一紧,红色浆液从血草小口之处缓缓流出,从手臂流入四肢百骸,手炉无论如何都暖不热的双手复有了血色,亦温热起来。
镜尘唇角松弛了些,“这法子果然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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