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鹤年不给面子:“不怎么样。”
赵翠翠直接搬出她阿奶来:“阿奶都说了,你们要在这里住,要陪我玩的,现在就不乐意了嘛?”
她挑着眉,稚气未脱,像是那种经常和长辈告状的小娃娃。
见陈鹤年还是不为所动,她又放低了语气,求着说:“小哥哥,你来嘛。”
姜皖也附和说:“你就答应嘛,好哥哥。”
两人一会儿来软的一会儿又威胁,陈鹤年被两人架着坐下,赵翠翠神采奕奕地盯着他的头发看,拿着梳子上了手,陈鹤年的发质很细很软,和纱一样,她说:“阿奶说过,头发越长,活得也越长。”
“我师父也说过。”陈鹤年说:“但这句话是假的。”
“自己信就好了嘛。”赵翠翠问:“你师父是什么人呐?好看嘛?”
陈鹤年说:“丑。”
赵翠翠撇撇嘴:“那你一点也不知道尊敬老师,哪有徒弟这样说师父的?”
“对了,你们外面的学堂,是咋个样?老师会教书,都教的什么书?”
陈鹤年没回答,另外两个人也没吭声。
赵翠翠说:“咋个不说话?”
陈鹤年说:“没上过学,无非是师父言传身教。”
说完他看向一旁的姜皖。
姜皖回答:“我也没上过学,我回答不了。”
姜皖又看向左贺。
左贺几乎承载了所有希望,他没人可看了,可他也半斤八两,实诚地说:“我在很小的时候被师父捡上山,十八岁之前都没有下山过,你问的应该是那些常人的学堂,我也没见过,不过我看见过。”
赵翠翠接着问:“他们啥样?”
左贺努力回忆说:“人很多,身上穿的衣服是一样的,很……热闹?”
他其实不确定,更多细节他也不知道,他们这类人呢,接触到的永远是这世上最阴暗的,他们没有普通人那样宁静的生活。
左贺问:“我想,天下学堂相差不大,你没去外面看过么?”
“是啊。”赵翠翠沮丧地叹了口气:“没出去过,我们这里的人好久好久都没有出去过咯。”
“我做梦都想出去玩,阿奶就出去过,她出去以后,还带了好多好玩的东西咧,所以啊,我很想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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