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今没说话。
心里暗暗得意,给杨朵朵点了个赞。朵殿不是白叫的。
谢晴微则是无比惊讶,“真的?我们长今还有这能耐呢?”
“啧,”沈长今唇线一平,“这叫什么话。”
“哈哈哈……”
笑着吃完饭,老杨带着篮球教练和一堆大高个,开着游艇出海了。
这样的好时机,不拍视频都可惜。只是省队的教练说了,不许他拍,于是跟拍的摄像只能留在岸边,闲来无事地拍杨朵朵。
杨朵朵今天不冲浪,她有一台单人摩托艇,今年毕业,从老杨那死磨硬泡来的,刚到海岸,油门一按就飞了出去。
换好衣服出来的谢晴微属实被这一幕帅到了,问身边的沈长今,“沈教练,我什么时候可以学那个?”
沈长今一勾唇,“想坐啊?”
谢晴微点头,“想!”
“说点好听的,带你坐。”
“……”
狐疑看了长今几眼,谢晴微的好听话张嘴就来,“全世界最美丽的沈长今,你就发发善心可怜可怜我吧!……”
……
“得得得。”沈长今摇头,扬起一抹笑。
这话是真的,假死了。
练冲浪本来就需要游艇,杨家除了一个大号的还有一个小的,两个人就可以开,被老杨遗弃在岸边的摄像大哥,刚好是个技术很纯熟的水手,不用沈长今多说,就跟着一起上了小游艇。
知道沈长今水性很熟,谢晴微练水的心都没那么急切了。
她们家长今妹妹果然是与众不同。一般人经历了这样要命的事情,别说大海,池塘都容易产生阴影,长今却像被那大水冲开了任督二脉一样。
“你以前也这么跟我说过话。”
游艇速度很慢,机子随意架着,摄影大哥悠闲地放着音乐开着快艇。
沈长今和谢晴微在艇后看浪。
“以前的事情,你记得很清楚吗?”
“对啊。”谢晴微大声地说话,“我很小就记事了。”
沈长今心里有点空。
她突然觉得自己像个没了气的气球,对自己有多大一无所知。谢晴微越是这样说,她就越觉得曾经她装的东西很多。
只是她都给忘记了。
“我怎么跟你说的?”
“嗯……”谢晴微想了想,“我以前不是学戏吗?白天要上课,我只能晚上学,每次练到深夜,累到不行,你就像尾巴一样在我身边一直跟着,我练完央求你去给我接水,你就翘着腿说,哦,说点好话,给你接。别提多可爱了,那时候你还没这么高呢,跟个小萝卜似的。”
“真的假的?”
沈长今一点都不记得,脑补出那个画面不仅没什么亲切感,反而有点羡慕嫉妒恨,要是她,她才不会在谢晴微累的半死半活的时候还那么不痛不痒的。
“当然真的了,”谢晴微弯唇笑,“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听她这么一说,沈长今忽然想起了,十一之前听学校合唱队排练的《祖国不会忘记》,回去后她觉得好听,特意找了原版放了放,宿舍的人就那么跟着她听了一晚上红歌。
人这一辈子,不能忘记的事情很多,国和家必须排在前列。家什么的,沈长今没有,杨家算是半个,能完完整整记住的,只有国。
忘不掉上下五千年,忘不掉曲折又峥嵘的近代岁月,忘不掉自己是个中国人。
除了这些,什么都不算数。
她还不是什么都忘了。
但话是好听的。
“那我可得好好保护你的脑子。”
谢晴微突然收了笑,静静地看着沈长今。
浅海区的浪头小,只有风,秋天的海风很劲,好在太阳的力量还是很强,冷意不显,振动却大。比如沈长今的头发,它就在敲打二人脸颊的道路上立下了汗马功劳。
本来没想扎,但谢晴微前几天说,她披发很好看。不过这会也不得不拿皮筋扎起来。
到了适宜的地方,快艇停下,谢晴微在沈长今的搀扶下下了海。
踩在浪板上,抓着游艇尾部的缰绳,脚一直在绳上借着力,谢晴微开始往前。
速度很慢,但浪的力量不小,谢晴微一直没能站起来,一直在寻找一个可以平衡的契机。
她以前对这项运动的印象只停留在轻巧,速度快,报名之前也是这样想的,现在真刀真枪上场,才发现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四周都是海水,海水翻腾的波光会带给人一种眩晕感,要在海上漂行,首先得克服这种眩晕。这就是海滨孩子的先天优势了。杨朵朵说她十年还没出师,那她估计是平衡能力太差。
谢晴微还有空想这些。
她双腿此刻已经全湿了,穿着紧身的衣服,倒也不觉得难受。
差不多和水交流好了感情,她慢慢的站起身,沈长今原先在边上站着看,这会也蹲了下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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