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
可他季洵呢?因为想要逃避,所以说出了那么伤人的话。
沈修远听了该多难受啊,明明就是师父说的只胜不败,却还是应道:
“……是徒儿自作主张,让师父担心了。”
季洵那时已悔青了肠,嗓子被懊悔堵得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只好……又逃避了一次。
他心里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失控的情绪在心里潮起潮落不得安宁,直到他对自己承认做错了事,承认不该逃避,不该自欺欺人,才总算有了片刻的清静。
齐光是因为他碎的,没有齐光,沈修远接下来就少了很重要的道具,他得给沈修远补上……
杂七杂八地想着,季洵连鼎炉何时已不再滴落精华都不知道,回头一望,洞府外已是一地清辉。
季洵将那瓶精华封好,暂且揣进袖里,一挥手解开洞府的禁制,便准备回竹屋休息了,把自己一个人关在那里面想了那么久,季洵也有一点想法需要找《绝尘》谈谈。
回到小院,季洵没忍住还是往沈修远那间小竹屋看了一眼,却瞧见窗边烛光未熄——都要子时了,沈修远怎么还不睡?季洵疑惑间心中难免别扭,隔着衣袖捏了捏玉瓶,最终还是直接回了竹屋,没留神开门关门弄出了声响,让沈修远听见了。
沈修远正站在自己屋里的桌前,满桌都是乱糟糟地摊着的纸张,有的写了一半多便被翻过来盖住只写了一两行的,桌边还有两三个摇摇欲坠的纸团,沈修远听到那边的关门声便停了笔,抬头望见久违的烛火亮光,长叹一口气,放下笔认命地收拾起了一桌狼藉。
留书一封便辞别看来是行不通了,不合礼数。
这边沈修远还心思郁结,季洵则趁着自己徒弟绝对不会来请辞的时候猛地打开柜子从一摞衣服底下抽出那本聊天记录,拿着书坐到床边,丢完一个隔音禁制这便赶紧联络《绝尘》。
“《绝尘》在不在,我有事和你商量。”说完了季洵才想起来现在挺晚的了,他这个时间找人家好像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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