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龙女右手凝起一个俊朗男子的幻象,虽不高,表情却生动得很,喜怒哀乐什么都会,倒像是沈修远曾见过的掌中戏。
这时季洵也注意到沈修远和龙女那边的动静,他方才隐约听见龙女提起了什么信息,不得不警惕两分,这时龙女和他对上视线便提了提灯示意季洵过去,右手上的幻影小人还在演一场独角戏。
原文当中对沈修远这段养伤基本上是一带而过,具体到底怎么度过的,季洵自己也不清楚,只好走过去看看龙女要做什么,却没想到对方上来就是一句:
“你看不看话本呀?”
……姐姐,你是不是有点角色崩坏?
回了溶洞,龙女寻了个光线不错的靠近岩壁的地方,沈修远搬了三个软垫过来,三人各自坐下后,便见龙女凭空取出了四本话本,随意翻阅后选定了一本,以一目十行的速度看完了话本,随后比照着话本里的几页简易插图,翻手之间便拟出了两三个幻影。
龙女端详一番,点点头,随后一挥手便在岩壁上投影出一个贫穷村落的模样,一个美貌村妇正在破败的房子里生活。
季洵立刻感到整个人都不好了:这术法还能这么用的吗?直接看电影吗?龙女姐姐你记得住剧本吗?!
这本话本讲的是类似于铡美案的故事,起初还看不太清人物的相貌,龙女也随着故事进展慢慢给每个人都补全了非常合适的一张脸。龙女看得津津有味,沈修远和季洵却都是虎躯一震。
为什么那个抛妻弃子的秀才看上去有点眼熟?
为什么那个嚣张跋扈的公主长得和九凰有五分相像?
为什么那个深情款款的贵公子和玉衡君一模一样,为什么那个断案的大官是一张和执明君如出一辙的脸?!
师徒俩哑口无言,这个故事本身没什么让人不舒服的情节,恶人罪有应得,善人皆大欢喜,但那都是建立在这些人他们不认识的前提下,现在这故事里的人可全都是他们认识的啊!
“哎,我突然想起来,这些人你们是不是都认识呀?”龙女忽然说。
剧情到了中后期,秀才被妻子告上了衙门,龙女似乎才终于想起了什么,她连忙暂停了投影,和旁边的两个人解释道:“实在抱歉,我守在这里太久了,不认识多少人,也不是很了解人类都有些什么长相,一般就改改认识的人的相貌来……欸,你们在听我说吗?”
季洵僵硬地转过头来,他说不出话,他又被这看电影还能暂停的操作给惊到了,正在努力转换自己的思维不要太现代化……沈修远则注意的是别的事情。
“前辈认识执明君和玉衡君?”沈修远问。
“认识呀,”龙女心情似乎十分愉悦,说话也没那么端着了,“千山派的两位长老从前都来过这里,不然怎么会有‘君’的称号呢?”
“‘君’这个称号向来只给文武两道都颇有造诣的修士,自然是论道会文武论道都是胜者的修士才有资格被称为‘君’,也只有论道的胜者才有资格拿到极北秘境的钥匙。”
“你看,玉衡君的称号来自北斗玉衡星……还记得松雪海大阵吗?”龙女微笑着眨了下眼。
沈修远猛然想起松雪海大阵中状如北斗七星的主轴线和轴线汇聚之处放置极北秘境钥匙的巨石,北斗指北,此地正是极北……这些线索,原来是有关联的。
“多谢前辈解惑。”沈修远一拱手,龙女赶紧让他别拘礼:“闲聊罢了,不必认真。咱们现在看的这个话本就是——”
龙女话刚说到这里,季洵立刻察觉到了不对,手上跟着就是一个隔音的术法护在沈修远耳边,沈修远也就没能听见龙女后面说了什么。
“师父?”沈修远脸上尽是疑惑。
……不带你这么面不改色地不停说惊天八卦的啊!现在还不是沈修远知道这些的时候吧!
季洵心中疯狂呐喊,迅速收回了手,脸上的惊讶做不得假:这些八卦都是要到后来事态不受控制了某人才坦诚的事情,怎么现在就告诉沈修远了!
“你以后会知道,但不是现在。”季洵对沈修远解释道,沈修远一点头,表示了解。
龙女也被季洵这一下动作惊到了,反应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原来你们千山派还不让说这事啊,那我不说了,咱们接着看话本。”
岩壁上的投影重新动了起来,季洵和沈修远却没什么继续看下去的心思,一是这故事其实对他们来说没什么吸引力,二是两人各怀心事,都默默盘算着什么。
话本播完了,季洵本以为龙女也该回去了,谁想到龙女反而再次挑起了话题:“既然我不能和你们说那些事情,那要不你们和我说说外面的故事?比如……这柄和光你是怎么从凰姐姐那里得到的?”
季洵刚悬起的心跟着落下,还好,龙女没再提起那件事了。
龙女深厚的修为和她言语中所提及的漫长时光足以证明她生前事的复杂,沈修远无意探究,既然对方知道和光从前在九凰手上,称呼也十分亲密,且对方生活闭塞,说不定是一个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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