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琅笑不出来,也答不上话,无忧看看他实在不佳的脸色,俯身捡起碎星插回温琅腰间剑鞘,又收好自己的朔风,将朔风也挂到腰间了才转身说:“上来,城里不能御剑,我背你回去。”
“……伤的是手,又不是腿。”温琅小声道。
无忧被他这话激得脸都红了半截:“这不是想离你近点和你说说话吗!还不是怕你脸皮薄才没直说……不乐意就算了!”
温琅哑然失笑,伸出右手环到无忧身上,低下额头抵在无忧肩膀:“那你当心些,我左手使不上力了。”
无忧听得心疼,默不作声地把人背起,却还是忍不住小声嘟囔:“怎么又轻了……百忘崖也不成天吃素啊?”温琅选择沉默。
两人无言地走了一会儿,无忧才又开口:“以后不吵架了,好吗?”
“……好。”温琅沉默许久,最终还是心软了。得到了想要的回答的无忧心情顿时好了不少,但一想到他们这次吵架的缘由,还是强迫自己沉下心来。
“那我想听你说的那句话……以后什么时候能说给我听一回吗?一回就好了。”
温琅伏在无忧背上,平素性子温冷的人只一瞬便红了眼眶,他闭了好一会儿眼,才在将要踏进闻鹤楼前悄悄蹭了蹭无忧的衣服。
无忧以为他是换了个舒服的位置,而其中真正的意味,也许只有温琅自己才明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
修远开始行动了,而蹲房顶的洵至今没发现自己脑壳上多了什么东西(叹气)
洵的心理状态一直以来都不算好,钻牛角尖了会有一段时间拐不过弯来,不过剧情已经给不了他多久缓冲时间啦(看了看后续)
温琅昨夜遇袭一事无忧并未瞒着沈修远与百里浪,四人先商量了之后的安排,决意加快些速度,免得多生变故,随后沈修远才询问起昨夜的细节。
温琅沉吟一会儿道:“那人扮作二师兄的模样前来追赶,我并未起疑,直到他有意引我往问情楼,我才发觉违和之处……那人修为十分高深,却并不打算取我性命,交手数招后便不见了。”
“……看来这人易容术还挺高的。”无忧边说边瞧着温琅,温琅只得不大自在地移开目光。
“……”比起其他三人,沈修远的神色要深沉得多:“师兄,师弟,你们还记得师妹从金灯山庄带回来的那个‘黄粱’吗?”
提起‘黄粱’,其余三人顿时一惊,他们都还记得沈修远当日在凌霄峰殿上的分析,百里浪和无忧更是当场倒吸一口凉气。“该不会……昨夜那人就是……”百里浪说不下去了,赶紧喝了口茶水压惊。
“不论是哪边,会易容的人都不少,咱们不知道当时那个‘黄粱’是哪边的人,现在也没有足够的证据。总不能因为往问情楼去了就断定这回是问情楼的人盯上了咱们,万一错了呢?”无忧说。
“一会儿你们先出城,我去问情楼一趟。”沈修远顿了顿,在被否决前又补充道:“只是有个猜测需要证实,大家不必担心。”
“昨晚才出事,你今天就要送上门?太危险了,不行。”无忧并不赞同,百里浪的看法却截然相反:“那倒未必,连续两日出手,他们难道就不怕你们千山派的先来寻仇吗?洛城离南岭可算不上远。”
“那我们在附近等你,万事当心。”温琅取了个折中的办法,无忧悻悻地闭上了和百里浪吵架的嘴。
沈修远无奈一笑:“好,我去去就回。”
洛城问情楼。
沿着木质的破旧阶梯上到二楼,在黑衣人的引领下,沈修远又一次来到了那重重的华贵帘幕之中,熏香的烟气在帘幕间缭绕,紫衣的女子步履妖娆,自一扇厚重的屏风后走来,她提着烟斗来到沈修远面前,娇笑一声道:
“沈公子久见,今日怎么想得起来着问情楼瞧瞧小女子我了?桑落镇可远着呢,沈公子这般磨蹭,怕是再来半个月,也只到得了江北哦。”
不过寥寥两句话而已,其中便已提及了他们一行人的目的地、中转地与行路速度,沈修远不敢轻忽,却也不动声色:“沈某记挂黄粱前辈伤势,不知前辈休养的如何了,恰巧此行途径洛城,便过来探望一二。”
幽梦抬眸又垂眸,烟斗在手中旋了一圈,她轻叹一声:“唉,真是不巧,阿生他另有要事在身,连小女子也不晓得几时能回来……想不到沈公子今日竟不是来看望小女子,小女子好生伤心,得要十枚丹药才能好起来。”幽梦说罢还特意压了压胸口,挑眉望着沈修远。
沈修远礼貌地移开了视线,取出准备好的一瓶丹药交给幽梦:“其实在下此番前来还有一事想请教楼主,不知楼主可否为在下解惑?”
幽梦并未接过丹药,掩唇一笑道:“沈公子是知道规矩的,有何疑问直说便好,价格……好说。”
“多谢楼主。昨夜在下师弟曾在问情楼外与一人交手,楼主可知晓那人身份?”
沈修远的问题似乎难住了幽梦,幽梦抬头深深地望了望沈修远,烟斗一转便又恢复了眼波潋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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