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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流程的推进,谈铮和新远之间的联系,不可避免地多了起来。
更准确地说,是和祁纫夏。
从程序上讲,新远目前还未真正成为思博的股东,对于它的经营决策,也无法做出太多干涉。
但就在十二月中旬的某天,祁纫夏亲临谈铮办公室,要求他尽快脱手之前收购的那家位于西澳的矿产公司。
“我实在搞不懂你在犹豫什么,难道还嫌这笔烂账烂得不够彻底吗?”
祁纫夏语气冷淡,态度却异常坚决,仿若她才是思博的主人。
这自然让谈铮不悦:“我有自己的考量。在正式收购之前,我做过详细的调查,他们的产量一直很稳定,质量也不错,只是现在的管理出了点问题……”
“问题一直解决到现在?”她抛出一句反问。
谈铮明显停顿了两秒。
“我投入了很多。一旦停产或者转手,以公司现在的情况,承担不起损失。”
祁纫夏只觉得不可思议:“你究竟在赌博还是在做生意?看着沉没成本不甘心,转头搭上更大的代价,这就是你的经营之道?”
“我不是不甘心……”
“我管你甘不甘心,反正那家公司必须尽快脱手,否则,我会重新考虑我们的合作。”祁纫夏分毫不让,“我不可能把垃圾买回家。”
就这样,当天两人不欢而散。
谈铮本以为,这场争端只限于他和祁纫夏之间,可谁知才完成收购的矿产公司。
面对如此前所未有的局面,谈铮感到难以置信。
然而多方压力之下,他最终还是做出了妥协——以一个极低的价格,把那家公司转手给了另一家企业。
找祁纫夏说出自己的决定时,谈铮从头到尾没有和她对视。
不过祁纫夏也并未注意到这一点,股权交易的工作千头万绪,律师汇总过来的资料太多,她还得抓紧时间过目。
“能找到下家就行,”她漫不经心地说,视线还停留在电脑屏幕上,“手续都盯紧点,该催的就催,我们拖不起。”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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