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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纫夏慢条斯理地往手上戴手套。
高尔夫球专用的手套,主要功能是防滑和透气。但在今天的温度里,似乎还起了些保暖的效果。她顺带瞥了眼腕表上的时间,正是上午九点十分,距离约定的期限,还有整二十分钟。
“你今天也没带别人?”祁纫夏问道。
“这里能认识的人多了去了,何必费那种麻烦,”施慕慵懒一笑,“跟你打个赌——只要你方圆五十米之内有活的异性,绝对会上来和你搭讪。”
祁纫夏听见“打赌”两个字,本能地感觉排斥,忍不住反驳:“这能认识到什么好人?”
施慕无谓道:“看运气喽。有可能是身高腿长的帅弟弟,也有可能是秃顶黄牙油腻男。后者倒还好办,大不了球杆招呼;如果是前者……”
她说着就弯眼而笑,“祁总,你确定你把持得住?”
施慕和祁纫夏相熟,不能算很久,开起玩笑却毫不忌讳。除开她本身性格如此,自然也有别的缘故——
能问出上句,是因为施慕确信,祁纫夏还真就把持得住。
果不其然,她迎来一句还之彼身的回敬:“我争取坚持得比施总久一些。”
直到正式下场打球,刘晴才向她们介绍了随行的年轻男人,原来是她上趟出差途中结识的情缘。
男人姓张,年纪比刘总小十三岁,是黎川大学法学院的在读博士,行为举止还算大方,礼貌地和在场几位女士问好。
几人不约而同地表示了赏识,但到底没说什么般配的套话。毕竟在当事人嘴里,用以形容当前关系的词语,依然是“朋友”。
真正挥杆打起球时,祁纫夏用一己之力证明,她此前说自己球技堪忧,绝非自谦。
且不说按照标准杆数打球进洞,就是那种飞出去无影无踪的球,她的杆下就出了好几个。
打了三十来杆,祁纫夏实在不好意思继续丢脸,便借口吃点心喝水,中途离了场,让球童开车把她送回了餐厅。
她和高尔夫的渊源很浅,前二十几年里,对它的规则和技巧几乎一无所知,直到回国之后才有所接触,但也始终兴致缺缺。陆续碰上几位喜欢打球的客户,赶鸭子上架似的学了一阵,才勉强过了及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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