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对比,显得她肤色愈发雪白,脖颈纤细,面上的酡红也更加明显。她这样紧紧闭着眼,哪里还有方才坐在这里与他说话时的半分强势。
倒像是睁眼张牙舞爪,闭眼脆弱易折的小动物。
幼时他养过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狐狸,倒是与她,有那么几分相似。
谢晏兮看了片刻,眼底神色难辨,如此许久,他还是起身到了床前,想要帮凝辛夷将摇摇欲坠的床帷合拢。
结果他的手才刚刚搭在帷幔上,他便看到,分明已经烧得双颊都已经酡红、理应已经熟睡了的的人又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凝辛夷睁开眼,气息不稳地看向他,这次,她连眼白都带了一层有些妖异的薄红。
她撑在床边,长发垂落下来,看起来单薄又摇摇欲坠,眼底有一层迷蒙的水汽,几乎我见犹怜。但她的嘴里却在说着与之截然相反的、近乎威胁的话语。
“我昏过去以后,你不要碰我的枕头,否则,会被千刀万剐。”
言罢,她又重新落了回去。
谢晏兮:“……”
她不说,他还没什么好奇。
可她这样说了,他的目光自然难以抑制地向着她的头颈下的黑釉瓷枕落去。
枕头?
……这枕头,有什么特别的吗?
灼烧。
凝辛夷本以为自己会如同过去的每一次新朔月一样,沉沉睡去,不省人事,拥有算得上近期难得香甜的一次睡眠。
但事与愿违。
她非常非常久违地感觉到了身体的灼烧感。
事实上,在那次落湖失忆后,她常年畏寒至极,只是平素里她伪装惯了,真正的性格要伪装,畏寒一事自然也可以,所以她四季穿衣都如常人,除却沐浴那次被侍女发现了端倪之外,并无任何人知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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