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语,凝辛夷也的确没有对任何一个其他人说过。
她无人可说,也无人需要说。
如今将这一切付诸言语,她自己也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就像是自己说可以多信任谢晏兮一点,不仅仅只是漂浮于言语的虚无,而是通过她的话语,变成了真实。
“在白沙堤时突然晕倒,是因为我试图回忆八岁前的事情。新婚那晚则是因为新朔月,封印会被影响。”她继续道:“换句话说,以后的每一个新朔月,我都会如此。”
“现在,我最大的秘密,我的过往,和我的弱点都尽数告诉你了。”凝辛夷轻轻叹了一口气:“如果即使这样还不能体现我的诚意的话,我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她这样说,谢晏兮的脑海中浮现的,却是洞房花烛那一夜,凝辛夷带着威胁和楚楚可怜地说自己体内有妖尊封印的模样,那时她铺垫了许多,迂回了许多,哪有今日单刀直入的直截了当。
面前的少女以三清之气蒸干了衣服和长发,却唯独忘记了睫毛上的水汽,所以她这样说话时眨眼,羽睫上的那一层迷蒙雾气便也轻颤,倒是比那一日假装,还要更加惹人怜爱。
她坦诚布公地说了这么多,谢晏兮心底的那一缕些许不悦的情绪早就烟消云散了。
又或者说,在听到下人来通传,少夫人来了的时候,他便已经生不起气了。
之所以一直都没有说话,是因为他觉得,凝辛夷说了这么多,他也总该开诚布公,挑挑拣拣,说点自己的秘密作为交换。
可他身上不能与人言的事情太多,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说,如此筛选许久,最后能说的,竟然只剩下了寥寥几件。
谢晏兮这厢还在犹豫到底要说点什么,凝辛夷那边久久得不到回应,不由得把一开始的打算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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