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出他那间屋子的门,见面也从不与人打招呼,性子分明十足古怪,像是变了一个人。”
陵阳郡城的这位监使姓甄,矮状,面相敦厚,口音一听便是陵阳本地人:“刑泥巴住的那屋子我亲自看过了,只够放一张窄床,一张桌子,一个箱笼。箱笼中有两件换洗,洗的发白,倒是干净,屋内别无他物。倒是那桌子……”
谢玄衣问:“桌子怎么了?”
甄监使拍了拍手,于是便有两个人一并抬了一张桌子来:“下官才疏学浅,只能觉出古怪,却实在看不出其中门道,所以干脆让人将整张桌子搬了来。”
谢玄衣这才掀起眼皮,目光在那桌子上一顿,道:“算你机警,做得不错。”
这是甄监使第二次见到这张桌子,即便如此,他依然觉得这桌子说不出哪里不对劲,让他甚至有点不敢多看一眼。
“大人,这究竟是何物?我入平妖监也有几年了,刀下的妖物也不少,却从未见过看起来感觉如此古怪的物什。”甄监使压低了声音:“这上面所刻的,可是符?”
自然是符。
可谢家擅医,擅剑,唯独不擅符。
擅长符的人是谢晏兮,但此事到底归平妖监管,他思忖片刻,到底还是取了应声虫出来。
入平妖监的监司手中,都有这么一只算得上是标配的应声虫,没有任何取巧的拟态,就是一只简简单单的、路边随处可见的灰雀。通过这只灰雀,便可以与平妖监中的同僚通讯。
但谢玄衣从未用这只应声虫向任何人传过讯。
通常都是那灰雀的嘴动,他沉默地听,再沉默地起身,负剑而行。
“程监使,若还未归都,请走一趟陵阳郡城平妖监,有事相询。”他注入一缕三清之气,等应声虫振翅,这句话传出去后,才重新看向甄监使:“近来此地可有别的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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