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方渡燃看多了他自以为是的模样，越是斩钉截铁, 一本正经，越觉得好笑：“我爸早死了, 你哪来的脸说这话。角色扮演还装上瘾了是吧？”
&esp;&esp;方正海不知为何, 刚刚还算稳定的情绪突然厉声道：“小燃！”
&esp;&esp;魏杨的视线这才正色放在方渡燃身上。
&esp;&esp;“你怎么能跟外人站在一起？你去青苗基地是不是他怂恿的！”方正海似乎格外在意自己和方渡燃的身份联系，尤其是在魏杨面前。
&esp;&esp;方渡燃既然想到了下午那些资料, 顺势告诉他：“没人能逼我干什么。不过你可能要去查一查，我现在跟你还有收养关系吗？”
&esp;&esp;“什么意思？”方正海警惕道。
&esp;&esp;方渡燃说：“我忘了告诉你，我已经不需要监护人了。”
&esp;&esp;他重复道：“以后都不需要了。”
&esp;&esp;魏杨先反应过来，眼神狠厉：“你们敢在这上面动手脚？燃燃，你不听话。”
&esp;&esp;“你们就这么喜欢给人当爹？”
&esp;&esp;方渡燃走上前，往方正海坐起来的上半身上踩了一脚，对方阴恻恻地盯着他，较劲没倒下去。
&esp;&esp;“我爸死得早。”方渡燃轻飘飘道：“你要是想当，你怎么不去死？”
&esp;&esp;“小燃，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方正海迫切道：“你离不开我的。我们是有血缘的至亲，就算没有收养关系，你也会是我儿子。”
&esp;&esp;方正海说这话时，魏杨的眼神意味不明地投过来。
&esp;&esp;“你做梦去吧。”方渡燃对着他的脑门踹了一脚。
&esp;&esp;他对父亲的印象一直在坠入黑暗和阴冷的猜测间徘徊，他的记忆里仅剩的、最后听到的那些，关于他的决定并不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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