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看自己碎掉一地的伤口，而是去擦拭另外一件完好的瓷器。
&esp;&esp;大白猫还在用毛茸茸的小脑袋在蹭他，方渡燃生气都失去了底气。
&esp;&esp;“为什么不反抗。”方渡燃说：“你可以跑，你能打过我。”
&esp;&esp;郁月城：“不跑。我不会让你一个人。”
&esp;&esp;方渡燃脑子里隐隐约约冒出来一点印象，不是具体在这个房间发生过什么，而是一种感觉。
&esp;&esp;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esp;&esp;他记不得失控的时候会做什么，那股恐惧、绝望、血腥到麻木他不会忘，这一次却没有。
&esp;&esp;怀里特别踏实，不会无休止地坠下去。
&esp;&esp;这里除了郁月城，没有别人了。
&esp;&esp;只有大白猫的怀抱。
&esp;&esp;这也是他第一次在失控之后，不害怕。
&esp;&esp;回想起来也不害怕。
&esp;&esp;“你刚刚碰我······”
&esp;&esp;郁月城看他若有所思，没有反驳的意思，然后肯定道：“你关心我。”
&esp;&esp;“啊。”方渡燃应了声。
&esp;&esp;“你关心我。”郁月城又说。
&esp;&esp;方渡燃仍旧在走神，这头还回道：“嗯。”
&esp;&esp;“是担心我，怕连累我，怕我受伤。”郁月城拉住他的手指，也不敢用力扯到方渡燃的伤。
&esp;&esp;“嗯。”方渡燃坦然承认。
&esp;&esp;郁月城顺着道：“不是怕你还不起。”
&esp;&esp;方渡燃：“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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