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你，更想说不要对我道歉。
&esp;&esp;······该道歉的从来都是我。
&esp;&esp;大白猫没有错。
&esp;&esp;不能道歉。
&esp;&esp;他不能道歉。
&esp;&esp;方渡燃开不了口。
&esp;&esp;他连哪里出问题了都不知道，他刚才还是好的。
&esp;&esp;是见到大白猫让他所有压抑的情绪全都释放出来了，他想不到自己会梗到说不出话。
&esp;&esp;“呜、嗯······”等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方渡燃才发现，脸上已经被眼泪湿透了。
&esp;&esp;他的呼吸在哽咽，不受控制。
&esp;&esp;他顾不上什么惨不惨，难不难看，什么都顾不上，他只知道现在他要待在郁月城身边。
&esp;&esp;他眼泪鼻涕糊了一大块在郁月城的肩膀上，难堪极了。但是根本发泄不完。
&esp;&esp;他想把方正业的皮肉一块块撕下来。
&esp;&esp;他想看看鲜活地爱着他的母亲。
&esp;&esp;他想为她死去的母亲流一滴泪。
&esp;&esp;······
&esp;&esp;可这些，在他今天看到廖茵茵的墓碑的时候，根本落不下泪。
&esp;&esp;他的心是没看见天光的孤野荒坟，只有无尽地黑夜，会埋葬掉所有。
&esp;&esp;直到看到郁月城，他才可以重新呼吸，他透了一口气，他肆无忌惮地难看地掉眼泪。
&esp;&esp;暗哑的悲鸣声越来越响，最后咬住郁月城肩膀上的衣料大哭。
&esp;&esp;嗓子跟终于破了口似的，嘶哑地放声。
&esp;&esp;哭了很久，哭到最后整个人都开始抽搐，倒在大白猫的怀里一直流眼泪。一塌糊涂，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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