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剩余卫兵立马对陆承听发起了攻势,只可惜那子弹却像是被人操控了一般,完全不听使唤。
&esp;&esp;不仅没有一发打在陆承听身上,反倒成了他们自相残杀的利器。
&esp;&esp;卫兵们相互被同伴击中,场面一片混乱,南思砚被崩了满脸血迹,打了个寒颤。
&esp;&esp;他看着陆承听面色漠然的单手架着那柄长步枪,对着那些卫兵的眉心,没有丝毫滞涩地一次次扣下扳机。
&esp;&esp;枪枪爆头,杀人如蝼蚁。
&esp;&esp;这一刻,南思砚才知道,那个在自己面前永远宠溺温柔,会给自己剥虾壳,买衣服,洗鞋袜,会蹲在自己面前对自己说:“上来,三爷背你”的陆承听。
&esp;&esp;居然是这样一尊煞神。
&esp;&esp;南思砚想,大概也只有这样的男人,才能在战场上永远战无不胜,无坚不摧。
&esp;&esp;这一刻,他心跳如擂鼓,心里对陆承听本就已经根深蒂固的爱意,更是疯狂蔓延进四肢百骸。
&esp;&esp;让他从头发丝到脚趾尖都在叫嚣着想要投入陆承听的怀抱。
&esp;&esp;他枪口下的刘少爷还没死,捂着自己的小腹,不可思议地看着陆承听。
&esp;&esp;“我是南三省刘………”
&esp;&esp;他大概还是想着拿身份来说说事的。
&esp;&esp;只可惜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陆承听一枪子儿打进了嘴里,穿透了他可怜又无用的后脑勺。
&esp;&esp;南思砚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扔了手里的枪,扑进陆承听怀里:“三爷!你怎么才来啊!”
&esp;&esp;陆承听抱住南思砚,用自己的袖口擦了擦南思砚脸上的泪痕和血迹,搂紧他轻轻颤抖着的身子,轻轻顺着他的背:
&esp;&esp;“不哭,宝贝,都是我不好,怪我。”
&esp;&esp;南思砚额头抵着陆承听肩上,抽泣道:“我吓死了………”
&esp;&esp;陆承听安抚地捏着他的后颈,轻声哄他:“不怕,不怕,我在呢,没事了,跟三爷回家,以后这茶楼,咱们再也不来了。”
&esp;&esp;南思砚听着陆承听低沉又温柔的声音,感受着他坚实有力的怀抱,和他不厌其烦的安抚,许久才放松下来。
&esp;&esp;整个人软成一摊,挂在陆承听身上,不肯下来。
&esp;&esp;受惊过度时,人总是会觉得发冷,忍不住颤抖。
&esp;&esp;陆承听费了老大得劲儿,再三保证自己绝不会走,才说服南思砚暂且松开了抱着他脖子的手。
&esp;&esp;他脱下身上的外套,将南思砚包裹起来,这才打横将南思砚抱起来,踩着一地尸骸,往外走去。
&esp;&esp;第173章 窃玉21
&esp;&esp;杜老板听着楼上歇了声,这才从桌子下面爬出来,摘了自己头上的瓜皮小帽,狠狠抹了把满头的冷汗。
&esp;&esp;不多时,看见陆承听安然无恙地抱着南思砚从楼上下来,一颗心这才咽回了肚子里,长长出了口气。
&esp;&esp;“没事就好,您二位没事就好啊。”杜老板颤着声道。
&esp;&esp;他这话倒是发自内心,毕竟若是陆承听出了事,这华亭再起风波不说,楼上那几个外省来的祸害,可必然不会赔他这茶楼的损失。
&esp;&esp;陆承听面色不善地看了杜老板一眼,单手抱着南思砚,另一只手掏出枪来,对准了杜老板的眉心。
&esp;&esp;“你明知阿砚上去是死路一条。”
&esp;&esp;杜老板看着那黑漆漆的枪口,顿时吓软了腿,跪在地上,哭丧着脸:
&esp;&esp;“三爷饶命啊!小的无权无势,市井小民一个,如何敢跟那楼上的大爷叫板?”
&esp;&esp;南思砚揪了揪陆承听的耳垂:“三爷,莫要不讲道理,杜老板帮了我,还让我给你打了电话,他已经尽力了。”
&esp;&esp;陆承听只是一把剑,对他来说,这世上原本就没什么道理可讲。
&esp;&esp;杜老板没错,但他放南思砚去面对那一屋子猪狗,这就触了陆承听的逆鳞。
&esp;&esp;好在他来的及时,南思砚自己也不是不知还手的笨蛋。
&esp;&esp;不然,万一南思砚出了事,陆承听不仅要踏平这碧水茶楼,他还要踏平整个南三省,将那姓刘的一家扒皮抽筋,碎其魂魄,永世不得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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