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还有我的床,你们也别碰。”
&esp;&esp;香荷点点头,捧着衣物走过去:“款式有些多,您看看想先试哪一款?”
&esp;&esp;“就不一一试了吧,一会儿还得去大理寺报道,其他的晚上回来再说。”
&esp;&esp;萧洄随便指了一件最上头的,“就这件吧,怎么穿?”
&esp;&esp;“奴婢服侍您更衣。”
&esp;&esp;香荷作势放下手里其他衣服,拿起那件就要亲手给他穿上,却被洄一把拦住,“我自己来,你告诉我怎么穿就行。”
&esp;&esp;香荷知道他的性子,抿了抿唇没纠结这事儿,规规矩矩地退到一旁轻声地讲解。
&esp;&esp;边讲边装作漫不经心地问:“公子,您可曾觉得疲惫,需要奴婢们帮您按一下吗?”
&esp;&esp;怕他多想,又急忙解释道:“今早晏大人临走前说您昨晚太累了,您身子本来就不好,奴婢怕您出事儿。”
&esp;&esp;她一张嘴,萧洄就知道这俩姑娘在想什么。
&esp;&esp;毕竟是两个小姑娘,没什么心机,想法全摆在脸上。
&esp;&esp;累?
&esp;&esp;他倒是想累,但奈何有人想做柳下惠。
&esp;&esp;萧洄一哂,道:“你们看我像很累的样子吗?”
&esp;&esp;或许是一觉充足的原因,少年身上的精气神发而比平常要好得多,气色红润、呼吸稳定,双眼炯炯有神,时不时促狭地眯起,像只正在伸懒腰的狐狸。
&esp;&esp;香荷认真地打量他,确实找不到一点疲软的地方。
&esp;&esp;萧洄摇头轻笑,开始赶人:“好了,你们先出去,我要换衣服。”
&esp;&esp;“是。”
&esp;&esp;两人一齐退下。
&esp;&esp;出了门,香荷拉着香圆道:“应当是你搞错了,晏大人和公子,定然不是那种关系。”
&esp;&esp;“嗯,看来确实是我想多了。”香圆也跟着松了口气。
&esp;&esp;方才见萧洄不像是有事儿的样子。
&esp;&esp;她本就只是怀疑,此次亲眼见到公子没什么事后,心底的那份疑惑也就随之消失了。
&esp;&esp;就说嘛,晏大人和她家公子,哪里会是那种人。
&esp;&esp;他们只是比一般亲兄弟还要亲密一点的兄弟罢了。
&esp;&esp;过了片刻,穿好了官服的萧洄从房里出来,在两人脑袋上一人戳了一下,“差点被你们俩误了大事。”
&esp;&esp;一会儿还得去大理寺上值,穿什么新衣服。
&esp;&esp;这不折腾人呢么。
&esp;&esp;萧洄唤道:“灵彦哪去了,叫他把吃的搬到车上去,我边走边吃。”
&esp;&esp;
&esp;&esp;十月初八,大朝会临近。
&esp;&esp;各地学府的参赛人员基本已经到齐,泰兴帝让大皇子陈阑、二皇子陈砚代替自己在钟竹林为这群文人学子接风洗尘。
&esp;&esp;作为这一代里比较出名的人物,那天萧洄也去了,陈清辞跟他一块儿去的。
&esp;&esp;在那儿,萧洄遇见的熟人还真不少。
&esp;&esp;宋钟云依旧是老样子,碰到他,打声招呼都觉得多余。乔凌卿藏在宋钟云的朋友们当中,偷偷看了他好几眼,萧洄望过去时,此人又别扭地将目光收了回去。
&esp;&esp;一副想上前又不想上前的样子。
&esp;&esp;已经是秋初,钟竹林要比平日里凉上许多,林间偶有风声穿过。
&esp;&esp;因为是两位皇子做东,前来赴会的人不在少数。他们或成群结队,或呼朋引伴,在两位皇子没来之前,大家都很随意。
&esp;&esp;萧洄站在竹林最边上,手中折扇轻晃,正盯着落下来的竹叶发呆。
&esp;&esp;“看来不管如何低调,萧洄哥,你在众人心中终究是不一样的。”陈清辞站在他身旁,忽然道。
&esp;&esp;这里是萧洄走进大众视野的地方,是他的成名之地。
&esp;&esp;几年来,人们提到萧洄会想到很多东西——萧家嫡幼子、和无双公子齐名的神童、满朝最年轻二品官的弟弟、仅靠一句话就破了悬案的天才评事。
&esp;&esp;但提到钟竹林时,人们就只会想到萧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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