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么，重要得过羽洛吗？”这句愚蠢的话，我当然没有问出口。我只是咧嘴笑了一笑，感觉浑身似乎一下子又有了力气。
&esp;&esp;我想，希望不是没有，我只是需要更多的时间和耐心而已。
&esp;&esp;两天后，我们回到积羽城。一直昏迷未醒的古天鹰，被安排在王宫中天翊的住处。
&esp;&esp;因羽洛被暗谟劫持之事，天翊担心羽洛的安全，本来也要羽洛搬到王宫中暂住。但羽洛以于礼不合为由拒绝了天翊的要求。天翊虽然没有再坚持，却暗暗调派兵力，加强了医馆一带的巡逻布防。
&esp;&esp;羽洛每天到王宫中为古天鹰调理医治，我亦时常被天翊召入王宫探视古天鹰的病情。羽洛见到我，眼神中不似往日的傲岸冷漠，却也未见多少欢喜。
&esp;&esp;有时候敛云会陪我一起探视古天鹰。对于我决定继续留在积羽城，敛云虽然没有多说什么，听到这个消息时却是万分欢喜的表情。
&esp;&esp;七天后，古天鹰醒来，天翊派人叫我到王宫，说古天鹰想要单独见见我。
&esp;&esp;我到的时候，天翊和羽洛退出了房间。
&esp;&esp;古天鹰侧身斜靠在床上，目光淡淡落在我脸上，看不出是悲是喜。
&esp;&esp;“坐——”古天鹰指了指床前的凳子。
&esp;&esp;“为什么要救我？”我坐下后，古天鹰微带一丝倦然地问道。
&esp;&esp;“因为你是天翊的朋友，我不想让天翊因为你的死留下遗憾。”其实没有来之前，我已经料到了这个问题，也想好了答案。
&esp;&esp;“是吗？”古天鹰看着我的眼睛，似乎想从我的眼中探索到不同的答案。
&esp;&esp;“是的。”我迎着古天鹰的目光，坦然地道。
&esp;&esp;“无论如何，谢谢你——”古天鹰唇角微扬，勾起一抹疏落的笑。
&esp;&esp;我的心震了一下，似乎又从他的笑容里看到师父的影子，于是再也移不开目光。
&esp;&esp;“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古天鹰淡笑问道。
&esp;&esp;我好不容易别转了脸，道：“你的笑像一个人。”
&esp;&esp;“哦？从前有人说我和天翊有些像。”
&esp;&esp;“……”
&esp;&esp;“你很喜欢天翊吗？”古天鹰问。
&esp;&esp;“嗯。”我想了一下，没有否认。
&esp;&esp;“可是天翊已经有了羽洛。”古天鹰叹息道。
&esp;&esp;“我知道。”
&esp;&esp;“三个人的爱情，总有人要伤心退出……”古天鹰道。
&esp;&esp;我沉默。
&esp;&esp;“雪颜姑娘，你救了我，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天翊和羽洛在一起，无论是对羽族或对他自己都是最好的。而一旦他选择了你，他不但要承担负心的骂名，而且也不再是羽族受人敬重的王子。他会被族人追杀，会被万人唾弃。”
&esp;&esp;“无所谓。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会和他一起面对。”我淡然道。
&esp;&esp;古天鹰眯起了眼睛，看我良久，忽笑道：“果然不愧是妖族的女子……够自私，够坦诚，也够勇敢。”
&esp;&esp;“这是夸奖呢还是责备？”我亦笑道。
&esp;&esp;“既不是夸奖也不是责备，只是我心里的话。”古天鹰道。
&esp;&esp;“哦……”
&esp;&esp;“羽洛是个好姑娘，我希望你不要伤害她。”古天鹰又道。
&esp;&esp;“当然，真正救你的是她……”我勾起一抹无所谓的笑，道：“你是应该多关心她一些。”
&esp;&esp;“你错了！雪颜姑娘，我更关心的是你。你面前的路比她要艰难得多。”
&esp;&esp;“我的人生路，不需劳你费心。”我客气而礼貌地道。
&esp;&esp;“好吧，雪颜姑娘，那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古天鹰向枕上靠了靠，微微闭起了眼睛，似乎已极为疲惫。
&esp;&esp;我看着古天鹰因长期忍受折磨而苍白瘦削却依然不失俊美的脸，心下有一丝不忍。他自己遭逢大难，醒来后不是悲痛于自己的遭遇，却是为我和羽洛忧心。这份心肠，也值得我好好对他。何况——他有那么酷似师父的笑容。
&esp;&esp;我向床边俯近身，缓和了语气道：“古天鹰，无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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