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像是被人从后方打晕的,但是念秋回头看了看,没见到任何人。
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连忙跪地向皇帝请罪,请求皇帝皇后原谅被火灾吓破胆子的冷宫嫔妃,还说自己日后一定看好贵人,再不让她胡乱说话。
梁帝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好在皇后在此事上格外大度,附上梁帝耳畔悄声说了些什么,后者才没计较此事,罚了念秋等一众宫人之后就甩甩袖子恼哼哼地走了。从始至终,都再没多看刚才哭闹着要见自己的叶蓁一眼。
倒是皇后在叶蓁面前驻足了许久,姿态居高临下,神情却含着几分悲悯。
皇后没有理会叶蓁莫名其妙的控诉,只是默默目送念秋等人将后者带离现场,然后转身对许宝宝笑道:“宝儿自幼长在你母妃身边,竟未曾耳濡目染,一心觉得本宫要谋害你母女二人么?”
提问的人虽然笑着,但许宝宝能感觉到这个问题并不友好。
她面向皇后,垂眸盈盈一拜,不卑不亢地道:“宝儿有分辨是非的能力,好的东西才耳濡目染,不好的东西,只管当做耳旁清风。”
对于许宝宝的答复,皇后不知信了多少,却也没再多事,只说自己乏了,命人用轿辇抬回去休息。
太子许清尘见状安抚许宝宝:“你母妃与母后一向不和,但你不必忧心,有我在,母后在这件事上绝对不会迁怒于你。你年岁还小,有些事情未曾亲眼见过,便不要误信旁人所言,母后身居中宫,全然不用费尽心思谋害你们母女二人,对不对?”
比起皇后不阴不阳的发问,太子的态度就诚恳许多了,看样子是真心为了许宝宝好,不愿因为叶蓁和皇后的事和这个妹妹之间生出嫌隙。
许宝宝是分得清好歹的人,与许清尘自然也不藏着掖着,直言道:“不瞒你说,我非但不觉得今日纵火一事和皇后有关,还怀疑背后的黑手另有其人,不知太子哥哥是否也有同感?”
太子顿了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低头和许宝宝对视片刻,笑了笑:“瞧你像个小大人似的,无论此事背后是否另有其人,都不是你该操心的。现如今父皇叫你和你母妃去明云殿居住,我还会再多派些自己的人手前去照看,再不会有今日这般险情了!”
许宝宝闻言点头,也不多话,看向太子的眼神里满是信任。
太子又顿了顿,抬手抚上了她的额头,却没多言。
彼时,南边的明云殿。
许宝宝初来这里尚有点儿不太适应,觉得束手束脚,江晚却已经摸清了所有门路方向和物品摆放位置,将青梅红梅和孙蓬几人指挥起来,把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
在榻上瘫着无事可干的许宝宝觉得自己好像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巨婴。
像巨婴还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一向自强自立的许宝宝竟然觉得……有江晚这样一个人在身边,当个巨婴也不失为一件幸福的事情。
许宝宝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猛然坐直起身。
恰好进门的江晚自然看了过来,唤道:“殿下。”
他缓步走向许宝宝的床榻,手上端着一只铜盆,盆边搭着许宝宝常用的纯棉毛巾。
“殿下,”江晚又唤了一声,接着继续道:“我瞧见殿下发顶脏了,兴许是因为方才出入火场,劳烦殿下低下头来,我为您擦洗擦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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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许宝宝回过神来的时候, 江晚已经拿着手巾在她头上揉了许久。
江晚的动作轻缓,表情认真,像是不愿放过一星半点儿的尘埃, 也不忍搓伤许宝宝的半根青丝。
而许宝宝自己……
似乎也不忍说话、不忍动作,不忍打破小太监的这份恬静认真。
她又沉默了一会儿,才轻轻问道:“阿晚,我这头发有那么脏吗?”
江晚没说话,手上的动作还是一样温柔,却加快了速度。
一番擦拭过后,他又找来木梳, 帮许宝宝把头发拢得柔顺服帖。
前前后后折腾了半天,这才作罢。
许宝宝由着小太监完成这一系列动作过后, 才仰头道:“以后这种事有宫女来做,不该你来动手。”
听到这话,江晚的眼睑低了低, 睫毛颤了颤。终是没有发表任何忤逆许宝宝的言辞,而是莞尔一笑,道:“自然。我毕竟不是女子, 迟早有一日要与殿下避嫌的。”
“……”许宝宝其实不是这个意思。
但她无谓辩解, 只是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很快起了另一个话题。
几日过后,秋意更浓。
许宝宝的睡房外偶尔会传来一连串的女子喷嚏声,紧接着便是青梅红肿着眼睛, 强忍不适地进来伺候。
一次两次还没什么,次数多了,许宝宝当然留意,拦住她询问原因。
青梅眯着通红的眼睛, 规规矩矩地向许宝宝行了个礼,不好意思地道:“劳烦殿下关怀了,奴婢自小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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