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星澜这才想起自己现在的状态,将身体往浴缸里沉了沉:“我泡完了!”
薄闲撩了捧水泼到他身上,戏谑道:“泡完了怎么还不起来?”
“……”时星澜耳根泛红,“你先出去。”
薄闲还想逗逗他,手机突然响起来,是薄墨的电话,不无遗憾地叹了口气,起身离开了浴室。
“喂,哥,大半夜的,有什么事吗?”
“小闲,爸妈去找你了。”
薄闲愣了下,握着手机的手收紧:“爸妈?找我?”
“现在在去魔都的飞机上。”薄墨叹了口气,“他们看到了网上的消息,打电话过来问我,你是不是喜欢男的。”
薄闲揉了揉眉心:“他们知道时星澜了吗?”
“我没透露过关于他的消息,你们的事我一概说不知道,但网上的风言风语很多,他们应该是看到了。”
薄闲叹了口气:“麻烦哥了。”
薄墨停顿了一会儿,温声道:“别和他们吵,先冷着处理也行,他们已经在接受你的职业了,再给他们点时间,好不好?”
薄墨极少用恳求的语气说话,薄闲喉咙发涩,半晌才回答:“哥,抱歉。”
如果这个电话在一个小时之前打来,他都会犹豫一下,但时星澜刚做出和粉丝公开的决定,他是绝不可能在这种时候抛下时星澜一个人的。
半晌后,薄墨叹息出声:“你啊,我看看能不能尽快赶过去。”
薄闲小声道了谢,转过身,看到时星澜站在自己身后,不知道站了多久。
“学长……”
时星澜扯了扯唇角:“出什么事了吗?”
薄闲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忽然一笑:“带学长见家长,好不好?”
时星澜紧抿着唇,没说话。
薄闲走过来,抱住了他:“你根本就不会说谎,刚才都听到了是吧?”
“……嗯。”
时星澜声音发闷:“你家里人会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吗?”
薄闲沉默了一会儿:“我说不会你信吗?”
时星澜:“……别开玩笑了!”
薄闲拍拍他的后背:“要跟你在一起一辈子的人是我,又不是他们。”
“但他们是你的家人。”
血缘是最无法割舍的东西,时星澜不希望薄闲因为自己和家里人闹得太僵。
“对,他们是我的家人,但你也会成为我的家人。”薄闲蹭了蹭他的发顶,“我和家里的关系有点僵,当初他们极力反对我打职业,这几年我都是一个人在外面。”
时星澜心里一紧,更加用力地抱住他。
薄闲语气松快:“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是有你了吗?所以别担心,职业规划问题还没解决,婚姻大事得往后稍稍。”
时星澜没被逗笑,问道:“你打职业比赛的事,给我讲讲好吗?”
只简单提了提和家里吵架,时星澜就心疼他了,要是知道了事情原委,还不得哭出来?
薄闲无奈道:“是很俗套的故事,可能听不到一半你就困了。”
“那正好,就当给我催眠了。”
“……”
作者有话要说:
闲崽自我催眠:老婆不听我的故事睡不着,没错,就是这样。
床上用花瓣摆成的心被收到一起。
时星澜收拾的时候, 薄闲抄着胳膊站在旁边,非但没帮忙,还不停逗他。
“诶, 我特地摆的。”
“特别贵的玫瑰花,花瓣也是一朵朵摘下来的,还新鲜着呢。”
“别扔啊, 你扔的是花吗, 你扔的是我的心啊!”
……
时星澜忍无可忍, 抓了一把花瓣抛到他身上:“闭嘴!”
薄闲从善如流,给嘴巴拉上拉链。
时星澜找了个盒子, 将收起来的花瓣放在里面,薄闲看到他小心翼翼的动作,憋不住笑了声。
表面上毫不在乎, 身体却很诚实。
口嫌体直啊。
时星澜被他笑得不好意思,恼羞成怒:“把你脚下的花瓣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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