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大的臭味,又经过了沈雁回一番精心处理,就更闻不到什么异味了。
大火,热油,爆香葱姜蒜,而后炒鸡杂。
香!
谢婴仔细闻了闻,没有那臭香臭香的味道。
单单只有一个香!
“二位爷,你们的酸辣鸡杂盖饭。”
大火爆炒是个快活,且鸡杂不能炒得过老,不出片刻,油亮亮的酸辣鸡杂盖饭就端到了二人面前。
“这瞧着就有胃口,这么鲜亮,沈小娘子,你不说,谁知晓这是鸡杂碎啊。”
一勺酸辣鸡杂盖饭入口,味奇绝。
好下饭,竟没有一点儿腥臭味,只有满口油香。
鸡杂炒得火候正好,鸡肠、鸡心与鸡胗嚼起来“咯吱咯吱”,格外脆嫩,而鸡肝却带有一点别样的绵软。
酸豆角的酸,芥菜的辣,很好地掩盖了鸡杂的腥,它们互为映衬,滋味丰富,且热烈滚烫。
一口酸辣交织的鸡杂,覆上热气腾腾的米饭,直冲味蕾。调羹刮过碗碟,只想一口接一口,再呼呼地往外吹热气。
酣畅!
“我说罢,人就用勇于尝试。”
二人的进食速度,是对她酸辣鸡杂盖饭的最佳肯定。
这当真是个活招牌。
二人在她的小食摊上吃饭时,一直吃得很香,吸引过不少路过人。
当然,大多还是脚夫,捧了碗带到船上去吃。
岑婆婆笑眯眯地与谢婴打了声招呼,买了一碗肉沫豆角盖饭回自己摊子上去吃。
这活招牌真真好,像极了沈雁回从前总爱看的美女帅哥吃播。那小姑娘,长得跟小蛋糕似的,吃得香,吃相又好,让沈雁回总想给她送小花花。
这二人同理。
谁不喜欢看斯斯文文的书生似的人吃得香啊,也当真是秋日花少,不然保准有人向他们俩扔花。
赠花,是大雍向心仪之人表达爱意的方式。
花。
沈雁回想起了书上那些状元郎簪花打马游街。
探花郎,应也会簪花吧。
不知谢婴簪花,会是什么模样。
“沈小娘子,我也吃一碗酸辣鸡杂盖饭。”
牛俊打断了沈雁回的思绪,今日他的胆子倒是大了些,但耳尖还是有些泛红,站在小食摊的一脚,轻言轻语。
“好勒!稍等,牛大哥,您坐。”
沈雁回又买了两只小凳,加起来拢共三只,若是使劲挤一挤,还是能坐得下五人的。
“你好,你好。”
牛俊坐下后,礼貌地与身旁的谢婴打招呼。
他仔细地打量了谢婴一眼。
这人相貌长得好,一定是注重生活的精致男人。一会问一问他要不要买些他最近刚刚做好的澡豆,毕竟秋日若是不抹些东西,面上容易起皮。
这坐凳子的功夫,牛俊已经在心里头打起了小九九。
“你好,你好。”
谢婴热情回应。
明成继续低头吃饭。
习惯了,习惯了。
但这可将李大河肺都气炸!
他在不远处猛地揉了揉眼睛,怎得瞧见谢大人与那牛俊正谈笑风生。
这么和谐吗?
今日管他什么谢大人、吴大人,便是宰相来了,他也要去!
“您瞧瞧这个澡豆,我不仅在里头加了杏仁、桂花粉,还额外添加了蚌珠粉,最为养颜。要是坚持涂抹,肌肤会日渐细腻光滑,还会越来越白嫩呢。”
牛俊从怀中掏出一罐澡豆,蘸了一点儿在手背上,涂抹开来。
果然油亮亮的,很是润肤,似乎白了一点儿。
半盏茶的功夫,谢婴与牛俊已是聊上了。
牛俊面对沈雁回时害羞,可介绍起自己的东西,倒是一点儿也不含糊,滔滔不绝,连嗓音都很响,非常有气势。
“这么神奇呢?一下就变得白了不少。”
谢勇握着调羹感叹。
“那当然,这可是我‘英俊’牌澡豆,抹了保管您更加英俊,只要二十文。”
“那有抹手的吗?”
“有有有!”
牛俊又从怀中掏出一罐,“这个,‘英俊’牌手油,里头有芝麻油、蜂糖、桂花等物,抹一阵子啊,那手就跟水葱似的,完全不用担心冬日生出冻疮,只要十五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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