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按理说是要谢义道或者徐氏拿主意的,谢义远就这样回绝了,于情于理都不大合。
所以谢素月来找阿母了。
徐氏安抚道:“你阿兄他和瑶姊有些不对付,故而说了些胡话,你不要往心里去。”
又看女儿好像是有这份心的,继而说:“你若想读书,又有公主的命令,去便是了。宜瑶阿姊多少也会照顾一些你的,不怕被欺负。”
谢素月用力点点头:“我知道了,果然还是阿母对素月最好了。”
徐氏淡淡地笑了,又问:“公主府那边可有没有提什么要求,
比如需不需交束脩呢?若有的话,阿母这就去让人给你准备着。”
“不用,只要准备些纸笔就可以。多谢阿母挂心。”
谢素月甜甜一笑,徐氏的心都软了几分。
与此同时,柳宅。
柳幼慧成婚之后,时常归宁侍奉父母。
她平日里飞扬跋扈,在长辈面前却是乖巧可人的样子,固然有一点小任性,却也得称得上可爱。
这日恰逢她的族妹柳希度到柳涛家中拜访,柳幼慧对这个才十岁的阿妹格外喜爱,拉着她说了好一会话。
柳希度是柳绾的孙女,柳绾则是柳涛的族兄,兄弟二人血缘上不是最紧密的,就连私下的关系也算不上大好。
但二人从前朝起,就是和衷共济的政治盟友,一同为了柳家的利益谋划。而正是有了柳涛、柳绾的努力,柳家才能在如今皇权日盛的情况下,仍然如日中天。
两家小辈,来往也十分密切。
因此吴郡公主的人登门请柳希度到学馆读书时,柳幼慧也在场。
家中的成年男性都在官署办公,女眷们好生招待了公主府的官吏,没出一丝纰漏。
柳幼慧虽然不问政事,却也知道如今吴郡公主权势地位不同常人。而且谢宜瑶的行为,未必只代表她一个人的意思。
她拉着阿妹的小手,含笑道:“希度,这是天大的好事!”
柳希度眨巴眨巴眼睛:“阿姊为什么这样说呢?我在家中也有师傅呀。”
“哎呀,”柳幼慧道,“你以后会明白的。等到了学馆里,切记要和别人和睦相处,万万不能生出事端来,知道了吗?”
柳希度点点头。
这样的话从柳幼慧嘴里说出来,实在有些奇妙,可见她确实敏锐地参透到了一点背后的玄机。
若是让柳幼慧知道,柳希度存在于贵嫔拟好的太子妃名单中,且被皇帝重点关注的话,此刻估计要抱起柳希度转个七八圈,才能表现出她心中的喜悦了。
柳希度也很兴奋,却只是单纯地对到学馆里读书这件事生出了期待。
听刚才那位女官话里的意思,学馆里会有许多和她同龄的,或是比她略大一些的学生,一同与她听师傅讲课。
柳绾子嗣单薄,柳希度在家中并无同龄姊妹,若非如此,也不会时常往柳涛家中跑了。
她一直被养在闺中,与同龄人毫无交集,因此心中也有一丝小小的希冀。
萧弦那边,却是灵鹊亲自登门。
原因无他,萧凯过世没多久,谢宜瑶料想萧家恐怕会以此为由拒绝。
但她很希望萧寿安能来,所以让灵鹊亲自去劝。
以此和萧弦、庾氏保持来往是其一,谢素月和谢宜臻能多个伴是其二。
萧弦见过灵鹊,知道她是谢宜瑶身边的人,也就知道了谢宜瑶的态度。他回灵鹊话时,自然是表示了同意,但刚一送走灵鹊,他就关起门来,和妻女们商量一个正当的借口来回绝。
父亲萧凯去世后,萧弦行事可谓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皇帝对他们越是礼遇,萧弦就又是觉得瘆得慌,好像“先礼”必然会“后兵”一样。平日里更是处处小心,生怕被人被参不孝。
庾氏却道:“我倒觉得挺好的。二郎还是离不开我的年纪,我平时总要疏忽了寿安的。而且既然是公主的意思,那想来陛下也是知道的,不必担心被人指点。”
现在萧弦身上没有官职,但方才灵鹊说了,选人时是要看父兄的品秩的,可见他们家是个特例。
萧寿安也说:“阿父,我想和素月她们一起读书嘛。”
思量再三,萧弦还是松了口。
他嘱咐萧寿安:“你要真是去了,不是为了和公主她们玩的,是去学习的,知道吗?”
萧寿安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她还是藏不住心事的年纪,很容易被父亲母亲猜中心思。
庾氏摸了摸女儿的头,道:“阿母知道你并不喜欢读书,但既然去了,就要好好做,不要闹事。那里不像家中,随时有阿父阿母给你兜底。而且念在你们年纪又小,不会像阿兄念的学堂那样严厉的,闲余时间肯定还是可以和朋友们一块说说话的。”
这样一大段话,萧寿安并不能全然理解,但听到最后一句,她的心情好了不少,点了点头。
萧弦又和女儿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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