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纪临舟。
他怎么在这里?
“在这里干什么?”纪临舟先开口问了出来。
他语气漫不经心。
隔着手机传来沙沙的声音磨着耳膜。
方幼宜看着湖对面的人影,可能因为太久没见不自觉有些紧张,但还是如实讲,
“实验室里导师请聚餐吃饭。”
他出差好像已经快一周多了,方幼宜这会儿忽然看见他,几乎是立刻意识到他今天晚上可能又要回家。
纪临舟那边沉默片刻,过了会儿才嗯了一声。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但也没挂电话。
方幼宜看见他站在对面,掐灭了手里的烟,走了两步,从岸边离开往她这边过来。
她愣了愣,有些想走,但又知道这会儿走掉只会显得她好像是在躲着他一样。
上次录完密码锁的时候其实也是。
方幼宜再迟钝也隐隐感觉到纪临舟第二天就走了,肯定是因为发现她在躲着他。
但她也不太想让包厢里的实验室的师兄师姐们知道自己跟纪临舟的事情。
手机还没挂掉,脚步声踩在农家乐泥地的声音越来越近,纪临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她这边。
方幼宜把还放在耳边的手机拿下来,抬头看站在岸边上的人。
“不冷?”
纪临舟低眸看了眼她身上略显单薄的卫衣,往她一侧站了站,挡住风吹过来的位置。
方幼宜习惯性摇了下头,仰头看他,主动开口,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纪临舟视线落在她冻得有些通红的脸颊上,没回答她的话,脱下身上的大衣,伸手准备披在她肩膀上。
“不用,我不冷。”
方幼宜担心等会儿回包厢的时候会被问,拒绝的按住他的手。
纪临舟动作顿了下,低眸视线落在她放在自己手背上的手,淡淡道,
“今天下午。”
他视线从她的手慢慢移到她脸上,没再把衣服给她。
方幼宜哦了声,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些越界,收回手,又说了句抱歉。
纪临舟好像没听见她的话,只是忽然问,
“你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
方幼宜愣了下,看着他有点没反应过来,
“什么?”
纪临舟低眸视线盯着她,沉沉的,看不出太多情绪。
方幼宜心跳忽然有些快。
他长相本来就是偏冷硬锋利的那一卦,再加上他几乎不怎么笑,神情总显得冷梢而薄情,但是当他像这样一言不发
地注视着人的时候却难得有种很认真专注的样子。
四下无人,深秋的晚上寂静而冷。
方幼宜不清楚他在说什么,但莫名被他看的有些心虚,大脑也在快速的思考自己丢了什么。
纪临舟却忽然往前迈进了一步,随手把臂弯间的昂贵大衣放在脚边,伸出手,把她拉近几分。
手腕忽地被攥住,方幼宜下意识地想挣脱。
纪临舟有些强硬地按住她的肩膀,但并不讲话,只视线平静地看着她,慢慢托起她的右手。
方幼宜感觉到他手上的冰凉坚硬的戒圈触碰到指骨。
而她空荡荡。
纪临舟垂下眸,目光落在她手指上,淡淡道,
“戒指丢了?”
苏打水 “下次可以说点别的。”
戒指。
一周前的港城,方幼宜飞机一落地,徐易就安排好了车接他们去了民政局。
受台风影响,那一周都在下雨,雨从京北下到港城,方幼宜在机场外不小心打湿了衣服,纪临舟把自己的外套给了她,上车后又吩咐徐易开车先到民政局旁边的商场给她换了一套干净的新衣服。
两个人领完证后出来,方幼宜还在低头看着结婚证上的照片发呆。
纪临舟就在接完一通电话后让她上车,说先送她去他在这边酒店的私人套房。
在车里的时候纪临舟从西装外套的口袋里掏出来一枚戒指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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