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作为女明星的怀愿却要承受太多的非议和流言,如果不是宋昭宁连夜赶过来,当晚爆掉微博的实时热搜一定是怀愿。
租住的简易水泥平房热气滚滚,小茶几滚着紫砂茶壶,泡出来的金骏眉淡得闻不出味。足见她们下了多少次的水。
“哎?宋总。”
副导回过头,诧异道:“怎么站在这,快快进来,晚上冷得很。你穿那么少别冻坏了。”
宋昭宁笑了笑:“您叫我小宋或昭宁都行,宋总生分。”
副导和章名卉交换眼神,她撑着手站起来,活动了下酸痛肩背,说:“我到外头抽支烟——宋总、昭宁,你身上带烟伐?”
“烟给别人了。”她眼神歉意,惊得副导连连摆手,临走前笑呵呵的:“没事,您坐喝茶,我上外走走。”
宋昭宁便坐下来,和她饮了半盏茶,章名卉仔仔细细地瞧着她眉眼,无来由地叹了口气。
“昭宁,今晚多谢你。”
她略微一怔,旋即微微地笑起来:“谢我什么?我什么也没做。”
“你这孩子……”她摇头道:“不谢你,我能有今天的话语权?我敢保证,你是全业内所有导演最想合作的资方。包括怀愿,还有姓程的小姑娘,我也替她们多谢你。”
“好大的事。”她笑起来,尽管那笑容已经有些撑不住的疲惫:“您安心拍电影,什么都别想。这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了。”
剧组熬夜是常态,章名卉习惯了昼夜颠倒的生活。
她打算重新沏一壶茶,宋昭宁拦了一下,温声道:“晚上别喝太多,否则该失眠了。”
想到什么,她忽然问:“我这个资方还算有点话语权?明天给大家放半天假,可以吗?”
说是话语权,又问可以吗。
章名卉失笑:“行。都听你的,你明天也留下来吃饭吧。这儿的海货不错。”
宋昭宁摇头,白皙指端点着茶杯,沿着杯口缓慢地转了一圈,这才笑起来。
“明天一早就得往回走。这顿饭,等杀青吧。”
章名卉无奈:“也行。还是看你意愿。话说跟你一起来的那个小伙子?你不找他吗?”
宋昭宁手指一顿。
副导拢了一把冲锋外套,下巴埋进去,手里掐着一支烟,慢腾腾地往码头走。
才两步,她猛地在逆风扑上眼睫的白雾中迷了视线,咬着烟管不上不下地站了半分钟,忽然谨慎地眯起眼。
深夜两点的光景,码头雾霭懵懵,一壁月色斜笼海面,泛出澄澈波光,硕大的渔网却兜碎了月亮。
现在码头上站着的那两人……
一个是她们的女主角,一个是,宋总带过来的助理?保镖?司机?
刻意压低声音的谈话声细碎地飘过来,副导抖掉半截烟灰,摇摇头,心想这里还好没有狗仔,但也得防着点,以免今夜过后传出任何不入流的说辞。
她就像个守卫似的,低头摘开一对白色无线耳机,扩在耳上。双手插回上衣口袋,就这么逆风站着。
闻也看着转身离开的副导,低头握住了之前宋昭宁塞给他的香烟和火机。
怀愿穿得少,她在戏中几乎都是吊带短裤的模样。
镜头也有意无意地扫过她玲珑曲线的身材,这代表一种当前男性主导的社会下,对女性物化般的凝视。
她伸手别过长发,有几绺让海风吹得打了结,手指梳了好几下,愣是没梳开。
打结打得狠了,一动便是牵扯头皮的疼痛。怀愿轻轻地叹了口气,伸手问他要了打火机。
闻也没有动作,声音被冻得有些哑:“你抽烟?”
“现在不抽。”她说:“借个火,我烧下头发。”
廉价的不防风款,怀愿试了几个背风的位置,奈何火一簇起就被扑灭。闻也静静地看着她的无用功,手指轻轻动了一下。
“回头用剪刀可以吧,”他说:“如果烧到头发,会对你的戏有影响?”
“照理说是有的。很小,但依然存在着会被完美主义挑剔的危机。”她笑了一下,双手抵在唇边呵了口气,很秀气的鼻尖已经被冷风吹得绯红,“我刚刚脑子坏了,不好意思,但你有看我的戏?”
这话是很奇怪的,毕竟怀愿现在算是上升期的二线小花,国民度非常高,大街小巷常见美艳海报。
可闻也摇头:“没有,但你是宋昭宁的女主演,对她很重要。不然她不会深更半夜横跨两座城市。”
“她是资方之一。”
怀愿弯着眼睛笑了一下,笑意转瞬即逝:“是背后最大的资方了。这部电影不是小成本,你看,人工搭建,实景拍摄,为了保密租下了小港村的三年使用权。哦,地图导航这儿不叫小港村,但如果电影上映后叫座,说不定会连夜修改定位名称。”
闻也不懂这些,他也不看怀愿。目光转向波涛汹涌的海平面,忽然问:“为什么只有一条腿被捞上来了?”
剧本外泄是重大事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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