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妾身的良苦用心呢?”
“别演了。”徐让欢冷冷说。
薛均安将下巴抵在徐让欢的肩膀上,“太子殿下若是再这样推脱,妾身可就要……”
“妾身可就要亲太子殿下了哦。”
话音落下,她明显感觉到徐让欢的身体僵直,像是被人点了穴,一动不动。
薛均安趁此机会抱住徐让欢的窄腰,举止亲昵。
徐让欢脸色差的不像话,几乎要咬碎后槽牙,“薛小姐信不信,本太子痊愈之日,就是你下地狱之时。”
这是一句肯定句,耐不住薛均安依旧笑容满面,如沐春风的仰头看他,“太子殿下何必对妾身这样残忍?”
指腹在男人胸膛上画了几个圈,薛均安轻声道,“妾身这样做都是因为……”
“因为太爱慕太子殿下了呀。”
徐让欢的眉拧成深重的眼色。
薛均安满意极了。
亲爱的太子殿下,您厌恶的事情,就是妾身翘首以盼的事情。
当然了,若您当真能将真心托付于妾身,那么在您最爱我的时候杀掉您,将成为我此生最翘首以盼的事。
招魂(二)
徐让欢难得听话,一动不动像块冰冷的石头,任由薛均安依偎在他身边。
为了将怀中这块大石头捂热,薛均安转手把徐让欢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
女子的柔软和温暖从指尖处徐徐传来。
徐让欢沉默良久,皱眉,缓缓吐出四个字,“不知廉耻。”
“太子殿下一定要在独处的时候对妾身冷言相向吗?”薛均安抬起头。
从她这个角度,只能看见男人削瘦的下巴。
她笑着说些不害臊的话,“您大可出去打听打听,妾身这脸皮子可是薄的很,如若不是真心喜欢太子殿下,又怎会不顾脸皮做这些,只为求太子殿下施舍一点点的爱给我呢?”
违心的话,她是越来越会说了。
男人的肩膀因讥笑抖了下,“可笑。”
他推开她,修长手指捏住女人的下巴,冷冷盯着她的眼睛,“喜欢?”
“薛姑娘喜欢我什么?”徐让欢问。
多少人说喜欢他。
喜欢他的年轻、稚嫩、听话、抑或是浮于表面,喜欢他长得漂亮。
从来没有人喜欢过他的内心。
从一腔热血到恶毒寒冷。
且不说没人喜欢了,甚至没人愿意走近些、剖开他的心。
薛均安的下巴被捏得有些泛红,依然笑脸相迎,“妾身自然是喜欢太子殿下这颗难懂的心呀。”
尾音落下,徐让欢薄唇紧抿,看着她的眼睛。
捏紧她的下巴的手不自觉加重力道,而后重重摔向一边,徐让欢偏开视线,冷冷反问,“你以为你有多了解我?”
垂着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狠,抬头时又被擦得无影无踪,薛均安温柔的笑着,“想了解也要太子殿下给妾身机会呀,妾身现在自是谈不上了解,只发表一些浅薄见解罢了。”
“知道浅薄就不必再说了。”徐让欢面无表情。
薛均安笑了一声,“太子殿下难道就如此吝啬,吝啬到不愿分给妾身一点点的爱吗?”
爱?
她居然在说爱?
徐让欢忍不住笑起来。
大声的,刺耳的,兴奋的。
大量空气钻入他的喉咙,让他的笑声听起来吊诡至极。
他应该是真的觉得好笑,泛红的眼尾甚至逼出了泪珠。
哈哈。
爱?
全天下最可笑的笑话,凝聚成一个字,那便是爱。
爱是什么?
愿意无条件付出牺牲,看到她开心就会跟着开心?
啊……别开玩笑了。
这世上根本不存在爱,那只是浪漫的诗人们在笔下杜撰的传说,却被后人们向往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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